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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无措地抬头看向薛云上,“怎么会这样?”
薛云上道:“朕对你是无话可说了的,可有一人却是有话要告知郑国公的。”
说罢,谭有信从后殿扶出一人来。
这人竟是已暴毙的襄郡王。
郑国公冲口而出,“你怎么可能没死?”
襄郡王十分虚弱,嗽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皇后娘娘擅香,当日若不是皇后娘娘灵敏,闻出了本王身上熏香异常,又得童神医的及时救治,本王可不就死在郑国公与太妃合谋之下了。”
一桩接一桩的事与愿违,打击得郑国公再说不出条理分明的话来了,“你……你……胡说。”
襄郡王道:“你当本王不知,你们一心想要的是本王手中的遗诏?吃伪诏那不过是皇上与本王的将计就计。你与太妃若无歹心,定不会自投罗网,可你们终究还是……”
郑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哆哆嗦嗦指着薛云上道:“你……果然是……你这白眼狼。若不是咱们老周家在背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地筹谋,,你当你能荣登大宝?只怕你早死在襄王府了,可你登基后,你又是如报答待我们老周家的?”
薛云上阖了阖眼,道:“周家对朕的恩情,朕从来不忘。只是周家欲壑难填,一心想要朕做傀儡,任凭你们挟天子以令天下。”
郑国公越发口不择言了,“你本就是因周家方有今日,周家为何不可。”
见郑国公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百官当下奏请缉拿周家上下及襄王太妃。
彼时襄王府中,太妃心头无端惊悸,怎么都镇静不下来。
刘嬷嬷一面给太妃顺气,一面劝太妃去歇息。
太妃却摇头,很是疲惫道:“宫里还没消息出来,让我如何安歇得下。”
刘嬷嬷道:“太妃只管放心,国公爷出马没有不手到擒来的。”
王道光却在这时慌慌乱乱地跑来回道:“南副都统来了。”
太妃心头无由来的又是一突,道:“他来做什么,此时他不是该在龙鳞卫当值的?”
王道光说:“他让太妃赶紧想法,国公爷只怕是不好了。”
“怎么会?”不等王道光说完,太妃便大喝道,“去让他进来回话。”
少时,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喘吁吁就进来了,不待太妃问便道:“太妃不好了,襄郡王并没死,他还在朝上揭破了太妃和国公爷的计策。”
太妃只觉心头一窒,待回过神来又一把揪着南副都统的衣袍,震惊万分道:“你说谁没死?”
南副都统只得又道:“襄郡王,襄郡王他没死。”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他已经用了那么久的南疆秘药,怎么会没死?”太妃大叫道。
南副都统道:“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襄郡王进宫赴家宴时觉察的。”
“依怙?”太妃手上一顿,脚下就是一个踉跄,“是了,我怎么忘了她了,她最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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