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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七确实是吴六的兄弟,只不过比吴六小,不是兄长。慕容衍与他换了身份后,吴七日日顶着太子的脸在寝宫内练丹药。后来,身份败露后,顾琅也曾问过慕容衍,既扮成了吴七,又为何要说是吴六的兄长?慕容衍理直气壮道,我比吴六大,自然是他兄长。顾琅道,我以为你不会数数。再后来,也不知怎么传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沉迷修仙多年,连数都不会数。相府内,徐镜儿坐在柴房门口,愁眉苦脸地对门内的孙放道:“孙大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没事,”孙放道,“等你爹气消了,应该就会放我出去了。”徐镜儿想了想道:“要不你装病吧?这样我爹就会放你出来了。”孙放怀疑道:“可你爹会相信吗?”“先试试吧。”徐镜儿站起来就喊,“快来人啊!孙大哥晕倒了!”孙放:“……”你好歹让我准备一下。府里的下人急忙去禀告丞相。丞相近日头疼不适,宫里叫了王太医来看他。阮念帮师父背着药箱,也来了相府,一听有人晕倒了,急匆匆去看。柴房的门已经开了,孙放躺在地上,徐镜儿蹲在他旁边哭喊道:“孙大哥,你醒醒啊,孙大哥……”“小姐,”仆人道,“太医来了。”徐镜儿转头一看,不哭了,喃喃道:“太医都这么好看吗?”孙放:“……”你咋见谁都好看?!我不好看吗?!身上有几道疤阮念进了柴房,蹲在地上给孙放摸了摸脉,又掀开眼皮看了看,奇怪道:“脉象平稳,好像没什么事啊……”徐镜儿取下发上的金簪,塞进阮念手中,诚恳道:“你再看看,他是不是病得很重?都叫不醒。”阮念看着手中的簪子,“心领神会”,拿起簪子往孙放腿上一扎。孙放一声惨叫惊坐起,捂着大腿吼道:“你扎我干什么?!”阮念:“你装晕。”“知道你还拆穿我!”孙放气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我都躺大半天了,容易吗我?!”阮念:“我师父说,有病就有病,没病就没病。”他转头把簪子还给徐镜儿,真诚道,“多谢。”徐镜儿:“……”我是要收买你的。阮念见没什么事就走了,还叮嘱孙放说,不能躺地上,容易着凉的。徐镜儿看着他走远,又转过脸,愧疚地看着孙放。孙放:“……没事没事,柴房也挺好的,遮风挡雨。我之前还在鱼塘边跟鱼睡过呢,可冷了。”徐镜儿不解道:“你为何要在鱼塘边睡?”孙放:“我跟我们大当家说,顾护卫去他坟前哭,他说我骗他,就生气了。”“他跟你说?”徐镜儿迟疑道,“你们大当家……不是去世了吗?”孙放:“……托、托梦说的。”徐镜儿:“你们大当家是不是很凶啊?托梦说的你都不敢不听。”孙放:“……我怕他做鬼都不放过我。”吴七拿了早饭回来,又给顾琅盛了碗粥,说:“你刚醒,吃清淡些吧。”顾琅坐在床上,头还有些疼,也没什么胃口,闻言道了谢,说不吃了。吴七“哐”地把碗放在桌上,“不行!多少要吃点!”顾琅:“……吃不下,头疼。”吴七走过来,抬手按在他额上,说:“我给你揉揉。”顾琅本想说“不用”,但额上指腹温热,一揉一按力道适中,头似乎真没那么疼了。“你今日好好休息,”吴七道,“莫要多想了。”顾琅没说话,似乎心事重重。吴七又道:“负岚山的事也不必担心,屈封云会去查的。”顾琅抬眼看他,“怎么查?”吴七:“你记得昨夜郑于非身旁跟着谁吗?”顾琅想了想,道:“郑府的账房先生。”“不错,”吴七道,“何宁中能承下负岚山的一应事务,却断然拿不出养那么多人的银两,必然要从郑于非手中取得。”顾琅心念一动,“账簿?”吴七点头道:“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只要找到拨付银两的账簿,郑于非必然脱不了干系。”顾琅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吴七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顾琅:“无凭无据,我如何相信你?”吴七:“那下次你见了屈封云,问问他?看看我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顾琅垂眼想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掐住他的手腕,问道:“负岚山的事是何人发现的?”吴七:“赵拙。”顾琅:“我与屈封云在何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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