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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晋明立时默然了。
一旁花景怀见花晋明已摇摆,便煽风道:“谢达成最是个得理不饶人的,稍有不能清楚明证的,他都会死咬不放的,更遑论如今我们是空口无凭的,就越发坐实了他之所告。还真不如姐夫所说,兴许还有些胜算的。等蒙混过了这关,再给老太太正名就是了。”
花景途来回看花景怀和牛方元,对这二人的提议不置可否,只道:“我还是到三叔婆那里走一遭吧,到底是一家子同胞骨肉,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花老太听了牛方元的话正一肚子好气无从出的,再闻花景途如此说,高声喝斥道:“去做什么?嫌我们家的笑话还不够别人看的,还送上门去给她笑话不成。”
花景途忍了忍,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起身一甩衣袖,“既如此,那老太太和三叔自己拿主意就是了。”完了,就辞了。
花景途一走,也都各自散了,只留花老太和花晋明母子独自说话。
罢了,花晋明连同屋里的丫头和婆子都一概都打发了出去。
只待一无外人,花晋明便双膝跪地,重重地给花老太磕了三个头,声泪俱下道:“自小妈妈最是疼爱儿子,但凡儿子要的,妈无不要来给我。如今儿子也为人父母,方明白父母疼爱儿女的无私之心。若是景贵他有不测,我亦是倾尽所有,只求他能安然。可今日是儿子有难,只求妈妈再疼惜儿子一回吧。”
儿子是她生她养,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花老太更清楚的,所以方才花晋明才一跪下,花老太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可知道归知道,到底不及亲耳听儿子说出来了,更让花老太生气伤心的,泣骂道:“你个畜生。”
花晋明含泪道:“妈,请息怒,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他日儿子定要为你正名。”
正没开交之时,有婆子来回说,族长六叔公来了。
这厢花老太还未给有个结果,花晋明竟擅作主张暗中打发人去请六叔公来了。
花老太被气得,一时声咽气堵,却又无可奈何。
今生今世,她刘氏就只得这么一个儿子了,半世以他为法,他若不得好,她终究也难了。
花老太就用这样的种种道理,说服自己,所以花晋明将头尾打算同六叔公一说,花老太在旁听着,也无半句的不可之说。
只是六叔公听了,教训道:“你们家当族谱是何物?今日说除名就除名,明日要添上再添上?岂有这般儿戏的。”
花晋明闻言便更急了,“就是娶妻还有休妻的,难不成族中只许人娶妻,不许人休妻除名去了?”
六叔公道:“若你家是要休妻,我自然没这话,然,并非如此,而是无故除名。”
花晋明道:“六叔,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那奸佞小人得逞,我族坐实了罪名才好?”
“唉……”六叔公一时也犹豫了,“这……这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了?”
见六叔公动摇了,花晋明自然再接再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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