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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舒云在收到消息之后,吩咐手下的秘书,去望月楼订一个包间。
“好的许总。”
“对了许总,胡总来了,在会议室已经等您三十分钟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谈。”
“这家伙,怎么跟条癞皮狗似的,甩都甩不掉。”许舒云暗暗骂了一句,“照旧,就说我不在,把他打发走。”
“他说您的车在院儿里停着,不可能不在,说不见到您就不走了……”秘书拿他也没有办法。
许舒云叹了口气,不得不前往会议室跟胡悦斌见面。
胡悦斌是美亚运输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在公司里担任总经理的位置,家庭情况跟许舒云差不多。
胡悦斌的父亲跟许舒云的父亲是老相识,还是小同乡,两位老人有意撮合她和胡悦斌。
许舒云对胡悦斌的为人早有耳闻,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私生活糜烂,美亚运输公司原本是邺北的巨头,但在胡悦斌接手之后已经大不如从前。
像这样一个人,许舒云连见都不想见,更不要说跟她发展什么男女关系了。
“胡悦斌,你找我有事吗?”许舒云来到会议室,开门见山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嘿嘿。”胡悦斌头上擦着啫喱,竖着大背头,一身阿玛尼西装,腰间菲拉格慕的腰带十分瞩目。
胡家一家人都非常矮,基因也不太好,导致胡悦斌只有一米六的身高,许舒云踩着高跟鞋站在他面前,足足要高他半头。
“没事的话请回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许舒云一句废话都不想跟他讲,她和胡悦斌可不一样,锦绣集团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要打点。
目前企业面临转型问题,她每天要操劳的事情就更多了,昨天晚上许舒云只睡了四个小时,就起来工作,接连几天熬夜已经有了微微的黑眼圈,每天早上出门前她都要擦一点粉才能压下去。
“别啊……”胡悦斌一看许舒云这幅态度,连忙改口,“实际上,我是来跟舒云你谈公事的,你们锦绣集团不是要转型想要走水运吗,美亚可以帮你啊。”
“不需要,我已经跟正新船坞公司签署了合同,后天就从邺北码头开始运输,你请回吧。”
胡悦斌就算是给她开出比郑谦还要低的价格,许舒云也不想跟这种人掺连上什么关系。
用邺北民间的话来说,就是胡悦斌只用他的兄弟思考事情,从来不用脑子。
胡悦斌想干什么,许舒云一清二楚,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正新?你是说陈伟强的公司?他公司里才几艘小船?能跟我们美亚比吗?肯定要了你不少钱吧。”
“你别跟他们合作了,这事儿早跟我说啊,我给你最低价,把锦绣集团的成本压到最低。”
胡悦斌从来没把陈伟强放在眼里过,刚刚做了半年时间海上运输,买了几条破船就敢开公司接订单了,也不知道谁给陈伟强的勇气。
在胡悦斌看来,陈伟强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们已经签署合同了,具有法律效应,你觉得让我现在撕毁合同可能吗?”
“况且,正新报的价格,你给不了。”
“正新能给的价格,我给不了?他才几条破船啊?”
“跑江南七千吨,二十万,这个价格你能给吗?”许舒云两手抱肩,看向胡悦斌的眼神中十分不屑。
“二十万?这不可能!”胡悦斌不相信。
他作为美亚船坞运输公司的总经理,虽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但业务上多少也是有一些接触的,就算他再不务正业,也绝不相信正新能给到这个价格。
二十万跑江南,完全是赔本买卖。
就算让他美亚开价,也最起码是35万,这还是仗着老爷子早些年给美亚打下的海上运输基础,报出的成本价。
“去把我办公桌上的合同拿过来,给胡总看看。”许舒云指使秘书。
合同拿来,胡悦斌细细地浏览着每一项条款,价格跟许舒云说的并无出入,确实是二十万一趟。
“这,这不可能,合同肯定有问题。”
即便白纸黑字的写在纸上,胡悦斌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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