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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恂握得太紧,踝骨一圈甚至开始泛着红。
明明只是露出的一小截踝骨,明明一切和色欲扯不上丝毫关系……
姬恂却莫名觉得淫靡。
楚召淮听他一直没说话,眼神也复杂而阴晦,和平时完全不同,也不笑了。
他越想越害怕,努力吞咽了下口水,干巴巴道:“王爷……”
该不会就因为踩了他两下,就砍了自己的脚吧?!
饶命啊!
楚召淮胡思乱想一通,唯恐姬恂真的疯到砍他的脚,正要能屈能伸地装可怜求饶。
姬恂一松手。
楚召淮赶紧蹬着腿往后缩,警惕又怯怯看着他。
“怕什么?”姬恂将还残留楚召淮体温的手收回,五指微微一拢,冰凉的手却留不住热意,索性闭上眼,好似不耐了,“睡觉。”
楚召淮抱着膝盖缩在床脚屏着呼吸偷偷地看。
姬恂似乎极其疲倦,合眼没一会便呼吸均匀,睡熟了。
楚召淮悄悄松了口气,蛄蛹着钻到被子里,几乎贴着墙委委屈屈地睡了。
好在明日就能回府,不用再和姬恂一起同睡一榻。
夜半时分,禅房炭盆火逐渐变小,暗卫又被王爷吩咐全都出去守着,无人添火,寒意逐渐从四面八方袭来。
楚召淮打了个哆嗦,又在榻上本能寻找热源,脚胡乱蹬了几下,轻车熟路地又滚到姬恂怀中。
姬恂再次被踹醒,睁眼时眸光称得上是阴鸷。
楚召淮一无所知,乖乖趴在他胸口,手将合拢的衣襟拽得散开,温热的呼吸一起一伏,温顺极了。
姬恂面色阴沉将宽大的手探过去,像是要扼住他的脖颈。
手还未碰到下颌,楚召淮还以为自己在临安破破烂烂的小房子又进了虫子,熟练地抬手一拍。
“啪”地一声脆响。
姬恂:“……”
随着楚召淮扬手的姿势,他袖中的东西咻地滚了出来,骨碌着落在枕头边。
姬恂面容冰冷,抬手捡起。
玉瓶盛着的漆黑药丸。
楚召淮根本不舍得用玉瓶盛东西,想来是白鹤知给的毒药。
姬恂捏着玉瓶,又看了看怀中呼呼大睡的人,没来由的那股烦躁的戾气潮水似的褪去,竟然有种无可奈何。
良久,姬恂垂着眼伸手握住楚召淮的手腕。
……然后将毒药瓶塞回他袖中。
楚召淮被凉得哆嗦了下,往他怀里挨得更紧了。
温暖环绕下,他做了场美梦。
从京城王府全身而退,他于梦中终于回到魂牵梦绕的临安,买到一直想买的宅院,甚至还娶了妻生了子。
虽然妻子儿子花钱大手大脚又爱打扮,但楚召淮身为神医,治病救人赚得银两足够两人挥霍,从不为银子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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