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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始五年的春日,上一次征发徭役的离别哀声犹在耳边,逝人的哭泣也尚未淡去,我们又听见了震天的锣鼓声声。吏卒在街头声嘶力竭地通报:
朝廷征力役,凡二十以上,六十以下男子,之衮州东郡治水【1】。力役以三月为期。每户凡有参加力役者,免二人当年口赋,并予一日十钱,按月发放,治水有功者,皆有封赏。
孝悌力田者,博士弟子者,可免。生子不足周岁、服丧不足一年、身体有疾者,暂免。服役之人,由本县尉曹掾史负责,速往东郡,己未日出时分出发。
偷奸耍滑者,虚报年龄者,装病装残者,虚构生子服丧者,临时逃避者,按律严惩,同户连坐。
……
行人在告示面前停下了脚步,渐渐地围拢来,很快把半截街巷塞得水泄不通,像一个即将沸腾的鼎。新路过的人也停下了脚步,探着脑袋,踮起脚尖,努力打听这里头的新闻。
我依稀感觉自己又一次置身于上巳节前日天子大驾经过之时,那些狂热的人群中,动弹不得。
而往周边的人脸上扫去,他们脸上同样是看热闹的、新鲜猎奇、甚至兴奋喜悦的神色,仿佛是在为自己白开水般的生活找些调料。
这样兴奋的神色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听着里头的人头头是道地讲述,他们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变得不解,变得悲伤,变得难以置信。
好像有人在他们淡如白水、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投下的,并不是糖与盐的调料,而是一块巨石,水中晕开巨大的旋涡,朝周边弥散开去,久久不能停歇,吞没了最后的平淡与安宁。
随着人群中一声怒号,这鼎终于沸腾了起来。
难以置信、沉默不解与悲伤痛苦,皆化成了肉眼可见的愤怒。
这愤怒原本是细小的,是迟疑的,是忍耐的,是压抑的,但随着人越来越多,这些怒气像柴火一样堆积起来,一旦掉入了一颗火星子,就瞬时间演变成了熊熊的怒火,可以把整一条街巷烧穿。
“上回劳役的男人们尚未回来呐!如何又征一次劳役!”我在这沸腾的鼎里分辨出了这一个声音。
一个声音被分辨了出来,其他的声响也接踵而至,不绝于耳:
“朝廷开开眼吧,看看这里,都是老弱病残,那里还有男子?”
“六十老汉还要服役,那些狗官的良心被狗吃了吧!让他们自己的老父去服那徭役去!造孽!”
“一日十钱,谁稀罕那十钱!老老少少,一日十钱能做甚?”
“上回还过了秋收时节,如今连春耕都未结束呐!这不仅是要了男人们的命,也是要了全家人的命啊!”
“这大河决堤都一年了,淹没了多少村庄,如今才治,三月工期,真是胡说八道,跟那行宫似的,几万个人,三个月只造了个角楼,还被元日大雪压塌了,遥遥无期呢!”
“依俺看,这是得罪了河神了!我们凡人如何治得!让那朝堂之上的官侯们,去祭河神去!”
哀呼,抱怨,指控,悲号,这些声音都聚集在一起,每一声都在为这愤怒的烈焰添上柴火。
这愤怒的火焰烟熏火燎,让吏卒也火烧眉毛了起来。他们此时淹没在人群里,淹没在众人的唾沫星子里,被众人的辱骂、指责压得没有了一丝气焰。
他们似乎还在面红耳赤的争辩解释着什么,可这争辩与解释也是无力的、徒劳的,在烈烈火焰的灼烧声中没有得到一丝回音。
他们手里的锣鼓也被人夺下来,掷在地上。人群不断挤上前去,有意无意地把那铜锣踩扁在地,鼓槌也是如是。
这样规模的反抗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从隅中一直持续到日入时分。
日入之时,县衙里派出了兵卒,他们配着长剑,穿着青铜的铠甲,把街巷围了水泄不通。人群里喊得最响的人被押解了起来。那是一个耳顺之年的精瘦老人,他凄厉一声哀嚎,剩下的人噤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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