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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睿转过身:“有法子,我尚可将你们送出这里。”
云崇裕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一处微妙:“你自己呢?”
秦琅睿还在和他置气,显而易见无视他的话,展开法印撕开一道裂口,直通百宴台。
他挑挑眉:“走不走,过时不候,呆在这鬼地方过一辈子。”
安如霜将信将疑先扛着两个伤员跳出去,那熟悉的阳光与熟悉的环境仿佛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家。
云崇裕坚持不走,二人就这样僵持在裂口边上。
“琅睿,把你五感封了是我不对你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向你道歉,我们再找别的法子?”云崇裕哄他。
秦琅睿不耐烦道:“滚不滚,不滚你自己在这过,我撑不住了。”
他的法力快见底,坚持一刻是一刻吧,倒是云崇裕怎么这么墨迹,他真的难受得要吐出来了。
云崇裕神色黯淡,终还是斗不过秦琅睿迟疑地迈出脚步,被秦琅睿一蹬踹了出来,与之同出的是那把玉京谣,通体碧绿,剑身乃是用千块碎玉拼凑而成,因此此剑别名为“碎玉”。
秦琅睿闭了裂口,无力地摊在地上喃喃道:“这个幻境只有这一种破法,若是破阵眼里面的人一个都不会留。”
注定会有人在这百宴台牺牲,这就是那些老狐狸的阴险之处啊。
“给你取来了。”小黑狗叼了个小小的木盒上来,乌黑的尾巴一扫一扫,逗得秦琅睿只想打喷嚏。
千机锁中暗藏玄机,这才是破阵的关键之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点小把戏他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破阵找阵眼,阵眼常在正中,讲究一个“正”字。
他破了木盒的机关,取出其中的精华所在————一颗夜明珠,真亏他们拿的出手。
秦琅睿刺破这夜明珠,虚幻的一切逐渐崩塌,碎石滚下山涧,树木倒塌,湖中大水泛滥,吞噬了整片森林,还在不停往上翻涌。
“小黑,我累了,一会大黑回来了再叫我。”他闭上双眼,他的形体就如这破碎的山河一般,尘归尘,土归土,该从哪来,就从哪去。
秦琅睿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他消耗极大,神识归位时浑身没劲,脸色发乌。
为了不破戒,他选择了以虚代实这种会将他置身险境的术式,多亏他张弛有度才没有酿成大祸。
云崇裕与师兄们风尘仆仆赶来已是第二日傍晚,小镇上炊烟袅袅,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晚风清凉舒适,未有半点秋深的寒冷。
秦琅睿犹记起十二岁那年,他再走这条路时已不再只有他一人,他的身边有云崇裕也有小黑,也是从那时起,秦琅睿假哭的次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是无尽的欢笑。
转眼一瞬,六年过去了。
他悠哉悠哉溜达到结界旁候着他们,不出半刻,那几道倩丽的身影伴着夕阳的余光徐徐走来,秦琅睿起身去迎,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师兄,有劳你们,真是对不住。”秦琅睿鞠了一躬,他去百宴门大闹,没有东帝潮声阁出手解围,真的不知该如何收场。的亏有他八师兄亲自出面才不至于破了任垣与谢寰的至交。
郑越拿他无法,他这个师弟从小就这样,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为他收拾了十几年的烂摊子,也不缺这一次。
“师父还未出关?”苏瑄关切地问,他们此行是为了拜访恩师,也不知他老人家这闭关结束与否,不然白跑一趟。
秦琅睿摇头:“杳无音讯,怕是要折腾师兄师姐走这一遭。”
“无妨,在此住上些时日也好,多年未回师门,着实变了个模样。”郑越揽过他师姐的肩,轻柔地拍拍她的肩。
闻靖脸拉的老长:“看你俩让我全身不适。”
赵和跟着附和到:“就是,霁山全是孑然一身的男子,你们收敛点。”
郑越来劲了,他几个师弟就没正面与他产生矛盾,此时不秀何时秀,捧着媳妇的脸就亲了下去,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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