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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云挠头,“也是有区别的吧,市监可以光明正大收银钱,地痞混混只敢暗着来。”
“大娘,哥,哥夫,我觉得咱也不用太害怕他们,就像哥夫说的大不了报官,他们肯定也怕,要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丢了市监的名头,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沐儿仔细想过后,觉得弟弟说得有道理,去柜台取了银钱,让夫君到市监那探探口风。
梁松走时将市监住所说了,沈季青揣着银钱,一路寻了过去。
“这不钱三儿吗,今儿又去明玉轩喝酒了?”
“可不,还是明玉轩的酒够劲儿。”
这个叫钱三儿的便是西街市监,晌午在姚记帮着兄弟俩坑人的矮个儿汉子。
沈季青半道遇见没声张,跟在后头拐进巷子,等人进院后,方才推门进来。
“你谁啊,敢擅闯民宅,信不信我让县令老爷派人来把你抓进大牢!”
钱三儿一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眯着眼睛辨认半天,这才认出沈季青。
“是你!”钱三儿瞧见他眉骨上的长疤,酒都吓醒了几分,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指着他言语威胁道,“你、你想干吗?我警告你别乱来,我可是市监,敢对我动手,没你好果子吃!”
“市监说笑了,我是来送钱的。”沈季青从怀里掏出银子,扔在钱三儿脚下。
他面色冷淡,眉间长疤不怒自威,又长得人高马大,往那一站,衬得钱三儿像个侏儒。
钱三儿吞咽着口水,不敢去捡。
家里就他一个,老娘死得早,老爹头年得病去了,又没啥亲戚在这儿,要是死在家里头,怕是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发现。这汉子瞧着是个狠的,得先把人稳住,回头再找人收拾他!
沈季青在军营待了八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钱三儿心里盘算着什么,一清二楚。
钱三儿见他一直不说话,嘴角勾起一个谄媚的笑:“兄弟,你先冷静一下,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我把银子还你。”
今儿敢拿这钱,明儿我就找人,叫你这铺子彻底开不下去!
沈季青一言不发,故技重施从袖口甩出匕首。
那匕首紧贴着钱三儿脑袋飞过去,直直插在身后木板上。
钱三儿吓得跌坐在地,抬手摸了摸脑袋,见没出血,一脸惊魂未定地爬起来,给沈季青磕了三个响头。
“上午那事儿是我猪油蒙了心,银子您都拿走,只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回!”
“放过你,好给你机会找人打砸我铺子?”
钱三儿浑身一抖,磕着头道:“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您放心,往后姚记就是我钱三儿罩着,保准儿没人敢上门找茬!”
这人方才露出的凶狠眼神,显然是沾过人血的,杀过人还活得好好的,要么上头有人,要么是穷凶极恶之辈,不管哪个他都惹不起,他才二十八,媳妇儿的滋味儿都没尝过,还不想下去见短命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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