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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侯爷上树了!”
朱邪鹏瞠目道:“那淘猫脚都瘸了也能上树?”
“侯爷轻功卓绝,上是能上去,可就是下不来了!”
朱邪鹏豁然起了身,“走!”
章圆礼所住之处有一株高树,林荫如盖,有数丈之高,傲视于朱邪鹏宅邸栋宇间,远远就能一眼望见。平日里群鸟相候,百啭千回,满树清啼,是章圆礼最爱之处,便堂而皇之成了章圆礼每次来访的下榻之地。
朱邪鹏赶到那时,一群婢女正围在院中树下,举目仰望,满口惊呼。
因是夜晚,树上黑漆漆的,甚么也不分明,只看到高树乌压压的阴影中一盏孤灯,随着起伏的风来回晃动。
“小圆!你在上面吗!”朱邪鹏喊道。
“表哥你终于来了!我下不去了!”树顶传来章圆礼遥遥的声音。
“你上去干什么!”
“你们宴请的歌舞声都传到我这儿了,我上来看看!”
朱邪鹏气得噎了一下,才道:“还值当你上树?我还能害了他不成!”
“你快上来把我弄下去!”
朱邪鹏刚要提气,便见一道黑影忽自远处荡来,紧接着就是章圆礼一声惊呼,浓密的枝叶一阵晃动,那道黑影裹挟着那盏惊得左右乱晃的孤灯向远处飞去。
朱邪鹏当即飞身而起。
那盏灯笼若一团火球,向着朱邪鹏扑来。
他侧身一避,再抬头,四下漆黑,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倒是章圆礼还有点良心,遥遥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表哥!是徐偈!”
徐偈带着章圆礼停到了朱邪鹏宅邸一处密林的假山旁。
章圆礼脚痛得厉害,徐偈一松手,他就将背靠到了假山上。
“你干嘛拽我!你弄疼我了!”章圆礼脚不能动,手却没废,两只手连推带搡,好不忙活。
徐偈却聋了一般,只将他两只手在背后一剪,面无表情笼罩过来。
这动作可谓十分无礼了。
可当章圆礼不忿抬头,正准备骂,却撞上徐偈一双黑涔涔的目,在黑暗中涌动着晦暗的光。他满嘴的指责霎时一个瑟缩,声音不自觉带了怯,“你、你喝酒了?”
徐偈胸口起伏着,浓重的酒气扑到章圆礼近在咫尺的面上,激得章圆礼细嫩的皮肤起了战栗,章圆礼突然升起一股紧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个登——”
徐偈突然俯身,堵上了那张作乱的口。
章圆礼瞪大双目,吓傻了。
过了半晌,才想起来要反抗。
可双手叫那人钳着,愈挣桎梏地愈紧,章圆礼急得冒汗,只得抬起那只受伤的脚,照着徐偈的腿踹去。
刚一碰上,自己倒先痛呼一声,眼中霎时激出泪花。
徐偈将他一把扶住,“你怎么了?”
章圆礼的唇总算得了自由,“你有病吧!”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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