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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知半赶到的时候,沈瑜春正蹲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前方,原本纤尘不染的官袍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泥水,靴子的鞋底上趴着一层厚厚的泥垢,沈瑜春没有哭,只是一遍一遍重重地绝望地痛苦地呼吸,他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马上就要崩溃了。
田知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瑜春,面前的男子十六岁进士及第,在参政院观政一年后便被圣上提职到户部当起了员外郎,三年后升任主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二十有六便成为了户部左侍郎。
沈瑜春的神话连他这种常年在外的小地方官都知道,他曾在进京议事时远远见过他一面,那时的他被一群穿着五颜六色官服的人包围着,宛如众星捧月一般,令他既羡慕又心酸。
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却弯着腰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衣服脏乱,神情呆滞,田知半有一瞬间觉得沈瑜春完蛋了。
沈瑜春遇到了自己的软肋。
他走过去伸出手,沈瑜春看了一眼后强撑着站起,眉眼间尽是疲惫,他轻轻说道:“加强城内外的验查,没有度书的不许出近城,多派几名驻城校尉巡查,等会儿我会把她的画像给你,给我一家一户地去找,找到了我亲自接见,重金奖赏。”
田知半皱起了眉,加强验查是他的本分,沈瑜春让他这么做也没错,不过一家一户地找人,这未免也太过了些,身为一方知府怎么能私闯百姓家宅,打扰百姓和乐生活呢,他有必要为了沈瑜春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心中已经产生了异议,沈瑜春何苦拿自己的官威压人,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这是官场,还以为自己是沈家小少爷?
但即使心中又诸多不悦,他也不敢反抗沈瑜春,只能在他身后答应,待沈瑜春转身后立刻吩咐手下小吏书信一封,放飞信鸽,飞鸟穿过青州上方,不需三天,便会抵达它要去的地方。
田知半默默跟在沈瑜春身后,低着头就像一个随时等待父母教训的孩子一样,沈瑜春在竹林里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停下,田知半差点撞在他的背上。
沈瑜春回头,目光如炬,问他道:“福必成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田知半先是惊讶,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正......正在查,主要是姜......”
不对,现在已经不能称她为姜小姐了。
“常禾。”
沈瑜春开口提醒道。
“......啊对,常禾,常保的女儿,她手上的地契也是真的,福必成手上的地契也是真的,我们正在核对盘查这地是怎么流转的。”
“福必成和康日吉现在在哪?”
“在府衙里拘着呢。”
沈瑜春眼珠转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紧接着问道:“余士玮呢?最开始不是他们三个先分的田吗?”
田知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想到沈瑜春对这件事这么了解,承认这件事就说明他默许了府衙中有人勾结乡绅分田,这对他的仕途或许会有影响,但他若说自己不知道这件事,那也太假太蠢了,沈瑜春能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龃龉吗?
但他确实是才知道福必成分田啊!他也很冤枉啊,他是实干家,会搞建设,但不会搞经济,鬼知道他们那两个没读过书的臭皮匠还能搞出分田偷税的方法!
想到这儿,他暗自咬牙:“该死的福必成和康日吉,可恨,干脆让审讯的衙役弄死了算了。”
见他不说话,沈瑜春也不为难,他留着田知半还有用,于是提醒道:“田大人不妨去查查余士玮在哪,或许会知道事情怎么解决。”
这一句话点醒了田知半,沈瑜春没抓着府衙里有内鬼的事情询问,而是着重让他去解决这两人,可见他也不多待见他们,想来只要这事情处理得他满意,府衙里的事情还是他说了算的。
身为一个地方官,他深知官商勾结的危害性有多大,府衙里的蛀虫他会处理干净,但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他还怎么晋升,那些政敌不得揪着他这件事情骂他一辈子?
这种把柄不能送到他们手上。
他连忙写信给各地县丞,让他们在自己县内认真排查,无论余士玮是死是活抓紧把这人找出来,经过一通忙活,终于在两天之后找到了余士玮的尸体。
他被人捆着扔到了郊县农庄的水井里,捞出来的时候浑身发青肿胀,没过一会儿身体就像烟花一样炸开,内脏喷了一地,眼珠都爆出来了。
一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腐败的烂肉弄脏了他的白色长衫。
田知半看到这景象一个头两个大——此人已经面目全非,怎么定福、康二人的罪?
总不能把这具尸体扔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发自内心地忏悔愧疚然后承认自己的罪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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