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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问到要点上了,谢初芙答道:“因为烟云有什么把柄被人拿着了吧,那个乞丐是用这个威胁她就犯了。”“至于为什么没有死在楚楼里,这世上有很多慢性的□□,并不是所有毒都同鹤毒那样,见血封喉。”“乞丐从楚楼出来不久应该就毒发了,死的地方是十里沟,那里离他落脚的破庙很近。被盈柳推下去也有可能,毒发失足也有可能。”许廷之想了想,还有觉得有哪儿不对:“不是说烟云毒发的时候并没在唇上的胭脂验到毒吗?”“那是因为她后来用了乞丐送的那盒胭脂,当然查不到毒,那盒胭脂是在烟云常用的铺子买的。”林砚听完似有感慨:“天啊,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慎密的心思,那盈柳为什么要杀她,不是说盈柳与她情同姐妹,说动南方富商帮她赎身的。”“——因为盈柳近来染上了赌,欠了债不敢和富商说,跑去和惜日姐妹借银子。烟云就用这个威胁盈柳,让想办法叫富商也为她赎身。”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紧接着是穿着天青色直裰身影出现在众人跟前,后边还着跟个娇小的身影,朝着谢初芙喊了声公子。“表哥你忙完了。”谢初芙站起来,给来人挪了个位。陆承泽意气风发,一拍胸脯说:“表哥我厉不厉害!”谢初芙就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扯了扯嘴角,没接话。许廷之和林砚也疑惑看着他,觉得有些面熟。“这是我陆家的表哥,现在在大理寺当差。”谢初芙只能给两人介绍。此话一出,两人明白哪里见过他了,当年陆承泽高中游街的时候,他们还围观过!“居然是陆大人,失敬失敬!”两人忙站起来朝他见礼,心中诧异文文弱弱的谢初芙居然还有这么个表哥。陆承泽笑着让两人不要客气,自己就伸手倒茶,自来熟地继续跟两人说刚才的案子。说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谢初芙望着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满脸崇拜的两人无语。他们倒是合得来,而且陆承泽这算不算抢她风头啊,她刚才跟人说得好好的呢。大理寺终于结了楚楼凶杀一案,在陆大老爷盖了大印后,司礼监的人后脚就来过问,并转达了司礼监的谢意。陆大老爷这才知道那个南方富商先前有个妹妹在刘皇后身边伺候,只是早没了。后宫里没个人很正常,恐怕那富商妹妹是帮过刘皇后,所以这里头也许还有刘皇后过问。送走司礼监的人,陆大老爷还没坐下,就听到衙役说明宣帝身边的德公公来了。他垂眼思索,心里咯噔一下,德公公已经进来,朝他拱手:“陆大人,奴婢来传陛下的旨意,陛下要大人立即进宫。”立即进宫。陆大老爷亦朝他拱手:“劳烦德公公走这一趟了,本官这就进宫。”说着,看了眼德公公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两人并肩走出大理寺衙门的时候,德公公突然小声朝他说:“太子殿下在圣前。”陆大老爷心神一凛,暗道果然。太子已经向明宣帝禀了睿王死因有异的事。陆大老爷抿着唇上轿,心想太子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居然没有先来找他商量,而是直接到了御前。明宣帝下朝后就回到了乾清宫。陆大老爷走进大殿,见到太子眼角泛红站在龙案边,显然是哭过。他心中微动,敛神垂手,穿过金龙腾云红柱,跪倒龙案台阶下高呼万岁。明宣帝目有哀色,却面容严肃,朝他抬了抬手说:“爱卿快起,我听太子说了,你再细细与朕说说,究竟何处有异!”帝王话末隐了戾,尾音高而浑厚。陆大老爷起身拱手,回道:“睿王殿下左侧腰伤有异。当时亲卫拥左而护,左侧腰伤是由人从后用利器刺入,只是下官未能看出是哪种凶器。再有利器染毒,皮肉乌黑,伤入内脏,比失血更致命。初步判断行凶人是混在亲兵中,要一刀了结睿王殿下的性命。”明宣帝听着这些话,心脏仿佛也被刀子扎了一下,隐隐作疼。他深吸一口气说:“若朕命你去查,你能否查清何人行的凶!”陆大老爷神色凝重,他早就想过这样的问题,不急不缓地说:“回陛下。睿王殿下是在战场被人杀害,第一案发现场已经无法查到线索。下官以为,眼下只能从刀伤、当日陪同睿王殿下的亲兵这两方面下手。至于……”他说着顿了顿,一撩官袍下摆重新跪在地上:“至于能否查清行凶之人,微臣不敢断言。”话落,他就听有什么东西被摔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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