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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我嘟哝道：我有手，才不用你帮我穿……可我知道，我只是嘴硬。“我买了好几份不同的早餐，你看想吃什么就吃。”为我穿鞋时，他这么说道。我看了眼怀里的早餐，甜甜一笑，忽的又止住，像是要遮掩自己的秘密一样。“嗯。”我闷哼哼了声。随后他又转身似要往外走去。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他疑惑地回头，像是询问我还有什么事。我迅速转动我的脑瓜子，“我是想说你不吃吗？”我装作不在意地用眼神示意我怀里的早餐。“嗯吃啊。我先去洗个手。”他挑眉看我，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快走快走。”我一手抱着早餐，一手赶他出去。这家伙，肯定看清楚了我的真实意图。啊，我为什么要抓住他的袖子！我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缭乱的头发。窗外的白鸽衔来一抹春，我将它脚下的信纸展开，思索半分。随后我提起笔，将信纸塞进白鸽脚下的小信筒。我望着这无际的暮色，不知这一时清欢能享多久。顾言和陆雪的信表明，他们已经找到我，叫我赶快启程离开这个地方。我盯着手上已无余温的信纸，轻笑喃喃道：这两人也真是傻。如果众长老知道了领头讨伐我的人暗中帮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混乱的场面。可是我不会再逃了。万事终有了结。我种的苦果我来承担。我用钥匙打开木盒，把信纸装了进去，又拿起木盒中铃儿的手帕轻轻摩挲。我看着我视如珍宝的木盒里的东西日益增多：一方绣着鸢尾花的帕子；两个花色相近的香囊，其中一个精美绝伦，令一个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一枚玉佩和剑穗，是顾言那傻子送的；现在又加了一张信纸，里面字虽简，但情却重。我一直都是有人在意的啊。我把帕子放好，珍重地将盒子锁好，把钥匙藏起来。“裴宴，我饿了我们出去吃东西吧！”外面的声音响起，我推门就看见了她笑嘻嘻地朝我奔来，拉着我的手往街上走去。我任由她拉着。贪享这一时清欢。我知道她没有失忆。我和她都沉默着假装之前的事从未发生。可是平静的湖水之下暗流涌动，我必须得时刻保持清醒。“好。”我笑着，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街上走去。-----------------------------------------------------------------------------------------------------------------------------------------------------------------------------裴宴这段时间真的很奇怪。我看见窗外时刻有白鸽飞过，很明显，脚上绑了信筒，是用来传信的。我想他一定是瞒着我什么。我不再时刻要求他必须待在我身边，倒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些什么。果不其然，自我放松对他的要求的第三天，他就露出了马脚。他一反常态地在我房里点起了熏香，我心觉奇怪，便留意了一番。没曾想那熏香有安神助眠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能让一个人睡上好几天。于是我偷偷地含下丹药，假装入眠。他为我拉上薄衾，轻轻地将碎发揽至耳后，于我额前落下一吻，我心漏跳半拍。他盯了我半晌，拉了拉我的手，轻轻唤我名姓，一声又一声，缱绻万分。最后还是关上房门，无声无息地走了。我心中郁结难解，便悄悄跟着他，一路向前。最后竟走到了一片林子里。不远处火光微明，似乎有不少人在那里等着。我隐藏在暗处，不让他发现。我能看出他心不在焉的，根本就不知道后面会有人跟着他。而我也是忧心忡忡，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些什么。隔着树影和月光，我瞧见了陆雪和顾言。他们周围还跟着一大波的弟子们。连那四个长老也来了。想必已经恢复如初了。我不做声响，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三长老的声音在寂静的月色中像是放大了好几倍。“呵，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这三长老怕是要死了，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上一炷香。裴宴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径直路过。那三长老气恼至极，便直接出手，招招致命。场面一度混乱，我甚至连发生什么了都不知道。不过从我这个方向看，是什么都很难看得仔细，但是我却能在人海中找到裴宴的身影。他们有一群，而裴宴只有一个。我听见了陆雪大喊停下的声音，隐约看见顾言挡着不让他们动手的身影。我想，他们也许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伤害裴宴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