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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深夜三点的蒋宅安静的如同无人居住，蒋姝姝的房间在二楼，阎小小从房间出来之后，走两步就能到楼梯口。

阎小小站在楼梯口就看到蒋鸢小心翼翼的从楼下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纸袋，她没开灯，看不到站在顶端的阎小小，只能扶着楼梯，慢慢的往上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底下传来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鸢鸢，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

蒋鸢连忙回头，只见楼梯底下，有人提着一盏小灯，映的脸颊白白的，幽幽的看着她。

蒋鸢没想到自己专挑了半夜来做坏事，还能碰上人，于是她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住在一楼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提起这个她又一阵气闷，明明她才是蒋家大小姐，她才是那个真千金，结果竟然被安排住在佣人旁边！

蒋母：“白天的时候妈妈不是嘱咐过你了吗？今天晚上是圆月，不要出门。”

“对不起妈妈，我……我……我只是听到二楼好像有奇怪的动静，所以出来看看。”蒋鸢将手中的东西藏起来，低眉含目，带着一股子谨慎微小的味道。

这个时候蒋母已经走到了她旁边，两个人离得极近，蒋鸢甚至能够闻到蒋母身上的浓香，很浓，浓的人控制不住的想打喷嚏。

在这剧烈的浓香底下，似乎还有一种味道，被掩盖着，只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像是……像是……

冰凉的手掌落在蒋鸢头上，蒋母垂下头颅，苍白的脸颊在微光里不知道为何，显得有些僵硬。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蒋鸢想做什么，反正她只是用还算柔软的声音道：“虽然有些东西不能告诉你，但你得相信妈妈是爱你的，很爱很爱，所以你要听妈妈的话，妈妈不让做的，你就不要做。”

蒋鸢有点恍惚，她脑子里全都是随着蒋母靠近过来，越来越混乱的味道，那藏在浓香底下的味道，稍稍清晰了一些。

好像尸臭啊……

蒋鸢想起了前世，她偷偷杀死了蒋姝姝的小狗，故意埋在蒋姝姝窗台的正下方，看着蒋姝姝焦急的四处寻找。

然后她每次路过的时候，就能看到蒋姝姝焦急苍白的脸，等回到了房间，住在二楼的蒋姝姝正下方的蒋鸢，还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尸体腐烂的气息。

那气味，跟现在的很像。

蒋鸢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心中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些恐惧感，她努力的想要露出一个微笑，最后却笑的好像哭一样：“我知道了妈妈……”

“快去睡觉吧。”蒋母轻声道：“记住，无论如何不可以上三楼。”

“好。”蒋鸢落荒而逃，完全忘记了自己准备去二楼做什么，来迎接明天会发生的事。

等蒋鸢离开以后，蒋母才提着那盏小灯，慢慢的走上来，然后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阎小小。

她迅速的扬起一个笑容，然后道：“姝姝怎么在这里？你身体不好，可不能熬夜啊！”

“我饿了。”

蒋母立刻想起阎小小睡过了下午饭，她轻轻推了推阎小小，然后道：“你回房间去吧，妈妈一会儿过来给你送饭，黑灯瞎火的你不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