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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查到了什么。”
苏义喝了口酒,眼一眯,“殷家有问题。”
“宋鹤,过来。”
白玉玉躲在帘后小声对他招手,宋鹤三两句解决完事至白玉玉跟前,白玉玉道:“她的心脏不对。”
小姑娘第一次解剖尸体新鲜的脏器在她面前展开,血淋淋的画面让她感觉不适但她撑着道:“肿大异于常人,吉儿可能是被害死的。”
宋鹤眼一凌,拉着白玉玉的手臂往解剖尸体的房间而去,身后的侍女家仆们都解散三三两两讨论着离开,有几个人凑到魏管家跟前说着什么,魏管家目光朝殷玉含的棺材看去。
夜风吹起白绸灵堂中的蜡烛被吹得一暗,守灵的下人都浑身起鸡皮疙瘩,闭上眼念着菩萨保佑,小姐安息。
房间里吉儿尸身被蜡烛包围,盖着的白布被鲜血泅湿,在深夜时候看一眼都叫人心生怕意。
苏义搓搓手臂,“深更半夜围着尸体讨论案子……”几道目光射来,苏义立马改口,“这是衙门捕快该做的事儿!”
“还有其他线索吗?”
白玉玉默了默,“我切开了她的喉咙和胃……”
白砚山:“……”
“还有没有你不敢干的!白玉玉!深更半夜一个姑娘家家解剖尸体你还……你还……”他气得双手比划,“全切开了……你你你你……”
宋鹤手张开覆他脸上推开聒噪源头,“发现了什么?”
“胃部只有一点食物残渣,是糕点一类的,很少。吉儿最近应该都吃得很少,一天也很少进食。咽喉红肿和心脏一样,我猜测她有严重的过敏症,因此我又检查了她的鼻孔……”
“人呼吸会有热气若是粉尘一类进入鼻腔喉咙会被湿润化无,但粉尘终究会留下点儿痕迹,比如人的衣服和鼻子外面未吸进去的。”
白玉玉将白布掀开。
“呕!”
“呕!”
“呕!”
白砚山苏义张旦受不了转身凑在一起干呕,宋鹤皱着眉,白玉玉忙将白布拉到吉儿下巴位置,“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不知道你们见不得这些东西,勿怪勿怪……”
妹妹这番话落到白砚山耳中更似魔音,他家妹妹怎么就习惯这些东西了?不是说是第一次吗?
“我在她鼻翼两端发现了些许粉末,很少的粉末,”因为太少白玉玉用白纸接住但肉眼几乎不可见。
“这是一种花粉,香味很淡,但是传播范围广又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金玉花的花粉。”
白玉玉回忆着,“这种花的花期在三月到五月,因为花开呈喇叭状,但花瓣花蕊和花朵尾部颜色不同呈现金玉之色被赋予金尊玉贵之意,早些年在京师风靡一时。”
“又叫三色花。”
“你知道?”
白玉玉一喜,竖起大拇指,“大聪明果然是大聪明!”
京师流行过的东西他当然知道。
这金玉花当初他家也种过,但因花没香味儿观赏性对他来说不对口,种一季开个宴赶了个潮流后他就让人给挖了,没想到在这里竟成了杀死吉儿的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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