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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骑五色马,披银线红蟒袍衣锦还乡吗?”
“唉,想这事儿吧,谁都爱想,但可命不是谁都有,殿下不是还想当皇后嘛……这些年皇子公主生了一大堆,不还是没成嘛!”
“你我活下去,就都能成,这是我说的,我说的,日后便是官家说的。”朱长金咬字坚定,引得钱焘停下啜泣,看向朱长金。
他在朱长金身边待了七年有余,意识里这位娘娘向来随和宽厚,寡言少语,从未如这般锋利。
“咋办?”钱焘吸了吸鼻水,问道。
“木柜,搬到床边。”
朱长金将上身的大袖一圈圈缠在小臂上,又把下身穿的绛紫色襦裙解下,从当中剪开,缠到两腿之上,再用绢丝束腰勒紧,变为两个裤筒,随后帮钱焘将沉重的木柜推到床边。
“看好门,我上去。”朱长金看了眼屋门。
门缝又变大了些,几根乌青绛紫的手指伸了进来,飞快抓挠着门板,如同被困住的猫。
“殿下,我托着你。”钱焘低下身子,示意朱长金用他肩膀垫脚。
“用不着。”朱长金推开钱焘,站在床上,两手抓住木柜顶,一脚踩在柜门把手,三下五除二爬到了木柜上,旋即又抱住粗壮的房梁,脚下一蹬,身子便来到了房梁之上。t
“砚台给我。”
钱焘将砚台递给朱长金。
朱长金站在木柜顶,闭上眼,朝着头顶上瓦片用力砸去。
粘连瓦片与屋顶鱼骨梁的泥浆与草杆如落石般坠下,弄得钱焘急忙以袖掩面。
一束天光漏了下来,在昏暗的屋中甚是乍眼。
朱长金又砸开几片瓦,随后从瓦片漏洞中钻了出来。
“钱焘,过来!”
钱焘犹豫了片刻,慢吞吞爬上木柜,双腿抖个不停。
“快点!”见钱焘愣住不动,朱长金喊道。
“殿下,我其实一直有事儿瞒着你……”
“你非得这会儿说吗?”
“殿下还记得前年,咱们一块去法华寺求……”
“莫再说胡话了,他们要进来了!”
“我怕高……”
门缝裂开一人厚,一名身材矮小的乐班鼓吹手从门缝处挤了进来。
他的左腮被一根拇指粗的铜笛贯穿,另一端直插进嗓子眼儿。
鼓吹手进屋后,便看到了木柜上的钱焘。
他扒住木柜一侧上下跳动,两只手试图去抓钱焘的脚踝,胸中的喘气透过铜笛,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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