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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拉着他的手让他进来。
“怎么了嘉河?出什么事了?”
“退、退烧药。”梁嘉河连忙道。
宋姨看他这么着急也能想到是有什么人生病了才这么急,她连忙配药,给梁嘉河包了药道:“你今天淋这么大的雨估计也得发烧,回去后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我给你塞了。”
“谢谢宋姨。”梁嘉河还没怎么歇着便拿了药就要跑。
“伞!”宋姨在后面喊:“带把伞啊!嘉河!”
“不用了!”他喊道,梁嘉河哪还有功夫去拿伞,他把药揣到怀里,雨下的这么大,用纸包着的几包药居然没有一点被雨水渗透的痕迹。
梁嘉河匆匆开了门,刚才因为手抖的原因,钥匙好几次没有插进孔里,是梁嘉河左手按着右手才阻止了这种抖动。
他跪在闻凛旁边,甚至还没来得及擦脸上的雨水,只用手蹭了蹭衣服让手变干,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闻凛的额头。
还是烫。
梁嘉河脱了外套,他把药倒在手心,拍醒睡的迷迷糊糊的闻凛,闻凛停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他看着梁嘉河的脸,目光有些迷离,往梁嘉河怀里蹭了蹭道:“你来了?”
梁嘉河嗯了一声,他听着闻凛有些沙哑的声音更觉得心口一阵酸疼。
“你没有骗我吧。”闻凛声音很轻:“你怎么会来呢?”
“今天遇见你了。”
“不是说不用来吗?”梁嘉河道。
“我想见你……很想很想。”闻凛说。
他俩才两天没见面,梁嘉河以为这人是烧糊涂了,他亲了亲闻凛的头发,把药递到他嘴边,轻声道:“吃了药睡觉好不好?”
生病的闻凛比平时乖,让干什么干什么,梁嘉河给他喂完了药,才终于觉得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他给闻凛掖好被子,正想离开却听见闻凛轻声的嘀咕着,冷。
应该是冷的,发烧到这么厉害,梁嘉河抱着闻凛,跟他额头抵着额头停了一会儿,他闭上眼亲了亲闻凛的额头。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发抖,心脏也跳的很剧烈。
闻凛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梁嘉河从背后抱着他,额头抵在闻凛的后肩。
他轻轻地贴在闻凛的肩膀处,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稍微有些平稳了。
“快点好起来吧。”梁嘉河低声道。
他也是头一次跑这么远跑这么多路去卖几包退烧药,梁嘉河根本不关心路程,不关心是不是下雨,他当时真的很害怕,他怕闻凛一个人在家,即使是自己生病到39°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闻凛是不一样的。
梁嘉河一整夜都睡的不安稳,他每隔一会儿就要醒来摸摸闻凛的额头,确保药达到了退烧的效果。
明天的培训班梁嘉河专门请了病假,他又喂了闻凛吃了几次药,所幸那人温度终于降了下去,变成了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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