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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锁师傅很给力,说五分钟搞定实际上一分钟不到就用工具把锁撬开了:“这锁都不知道多少年前装的,不安全,有心人用根铁丝都能打开,你看看要不要换一把,顺便给你装上。”
傅槿舟看向白绒,眼中带着责备。
租房的时候连锁都不换,还好没被有心人盯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了,以后他不在这住。”傅槿舟拿出手机给开锁师傅付钱,“再帮忙配把钥匙。”
白绒趁着他付钱的空档猫着腰从旁边溜进屋,毛手毛脚生怕被抓住把柄教育。
太吓人啦,那个眼神和高中数学老师点名让人上台做题的眼神一样有压迫感。
白绒进屋就把外套脱下挂在架子上,他要收拾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把它弄脏,它看起来可贵,弄脏了也不知道几个月工资才够赔。
屋子小,东西却放得井井有条,白绒从角落里拉出行李箱放倒在地,先把为数不多的衣服收好再管其他的。
傅槿舟拉开半掩的门,比他家浴室都小的屋子让他感到心梗,阁楼倾斜的天花板不允许他这个一米九的大个儿进去,除非他站在正中间,当一根承重柱。
白绒小心翼翼地直起腰,确保不会撞到脑袋后才开口问:“你要不要进来坐着等我呀?”
嗯,或许他需要把头插进天花板里才能当承重柱。
“你在这住了多久?”傅槿舟询问。
现在他们俩是夫夫,身份不同心境也不同,没有感情归没有感情,婚后他会给白绒足够的尊重和物质条件,冷处理永远不是最优解,在他眼里白绒现在还是个小孩,适当的关心非常有必要。
“啊。”白绒挠挠头,“从白家里出来就住在这。”
“他们没给你钱?你才刚十八岁,读书的费用,基本的生活费他们都不给么?”
“没有给过。”
傅槿舟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他想过白家夫妇会苛待白绒,却没想过他们根本不拿白绒的命当命。
白绒不懂傅槿舟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在心疼,好复杂的情绪。
“我不想要他们的钱。”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白绒不喜欢那个家,就算他们给他也不会要的。
他离开家那天,白父非常生气,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往他头上砸,他也不是傻的,看见烟灰缸往旁边躲了下,烟灰缸砸在肩膀上,尖锐的疼痛感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要是敢踏出白家的大门以后你就不是我儿子!在外面死了,尸体被野狗吃了我都不管!没用的废物,花钱养你这么大一点回报都没有,我不如扔两块肉养条狗,白眼狼!”
白父的谩骂声不断,直到他拖着行李箱,带着自己赚到的几百块钱走远才听不见。
离开白家那天,路上的空气都是甜的,天空比以往的都要蓝,晚霞美得像凤凰飞过留下的尾迹,总之一切都很好。
“好,以后都不要他们的钱。”傅槿舟思考着给白绒一张多少额度的卡比较好。
白绒端起脚边的矮凳:“你要不要坐着等呀,我很快就能收拾好。”
傅槿舟很怀疑那张矮凳能不能把他支撑起来。
好小一张,完全就是和白绒配对的。
屋子里太小,傅槿舟坐在里面碍事,白绒就给他挑了个位置,把矮凳放在门口。
于是,住在白绒对面的小哥上楼时一抬头只看见一双大长腿别扭的伸在门外,那一瞬间,小哥想到了多个恶性杀人案件,小哥畏畏缩缩往上走,手已经摸到手机准备报警。
当一个长腿帅哥别扭地坐在矮凳上与小哥对视时,小哥bsp;
傅槿舟审视着上楼的陌生人,放出一点威压:“看什么?”
很好,没有信息素,是个Beta。
“没,没什么!”小哥在心中狂叫,太可怕了!这个人好可怕!为什么他的邻居会请一个这么可怕的人来守门!
小哥慌里慌张摸钥匙去开门,慢一步都怕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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