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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溪驰今天留在宫里的时间长了一些,一些重要的事情一下子处理不完,就特意的又多留了一会,看看时辰不早,才回府。
马车夫行驶的不快,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马上就要到了,前面忽然沖出来一个女人,似乎没想到马车就在眼前,沖出来的女人惊的倒退了两步,踉跄着摔倒在马车前。
在她面前,马车夫也堪堪的拉住了马。
文溪驰的额头撞到了马车的车窗,伸手摸了摸额头,不悦的问道:“怎麽回事?”
“相爷,有一女子突然沖了出来。”马车夫气恼的看着摔倒在地的女子,道,这麽突然沖出来,又在这麽一个天黑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这下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主子,主子……您……您别吓奴婢啊!”呼天抢地的哭声,传了过来,一个丫环起裙角,沖了出来,一沖出来,就抱住摔倒在地的女子,大声的哭了起来,“您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奴婢还怎麽活,这马车谁家的,怎麽走路也不看看路的。”
这话说的诛心,马车夫恼了,正想说话,却听见后面低咳一声,知道自家相爷要出来,忙气愤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把地方让出来。
小厮拉开车帘,文溪驰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抱着秦依言哭的仿佛秦依言真的没了性命似的丫环,又看了看躺在丫环怀里一动不动的秦依言,俊眉皱了皱。
“如何了,撞到人了?”看地上这情形,以及马车离这女子的距离,不象是真的撞到了。
方才他在马车里的时间,虽然撞了一下,但这个样子的动静,也不象是出大事故的撞。
“相爷,没撞到,就是她自己摔的。”马车夫愤愤的道,看这丫环哭天抢地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撞上去了。
“相爷,别是故意的吧?”小厮看了看秦依言一动不动的样子,也忍不住道。
心里暗暗鄙夷,也不看看自家主子是谁,居然敢来碰瓷,到时候他一定让相爷把人送到官府去。
这丫环哭的也太大声了,听着就象是理亏的一方。
“什麽故意的,你们撞了我家主子,还说我家主子故意的,我家主子需要故意吗?我们让人来评评理,你们撞了人不说,我们主子昏过去了人,你们还说这样的风凉话,哪家的道理!”丫环大声的哭叫了起来。
郡主说了,不怕闹,那就闹起来吧,她还真不怕闹大,就是要闹大了,宫里的皇后娘娘才会知道。
晚上的人不多,但他们这里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人围过来看了,有人认出了是小文相的马车,也没有跟着丫环指指点点,反而看热闹起来。
小文相在京中的名声一向好,每每他从宫里回来晚的时候,马车行进的也很慢,不象会是能撞到人的,况且这位小姐也没撞上的样子。
这是闹的哪一出?
“前面不远就是我府上,带着你家小姐一起过去,我府上有大夫帮着看一下你小姐的身体可好?”文溪驰温和的问道。
“好,好,现在就去!”丫环一抹眼,立时就不哭了,半抱着秦依言起身,“快点,我们主子伤着了,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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