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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阳摇摇头:“只要不过量就安全,它的代谢速度很快,也因为这样,通常很难留存证据。”
早听闻占志飞有过迷0奸未成年人的前科,但由于证据不足,法院当年只能将其当庭释放。
章见声毫不怀疑,就算是他自己喝下那杯酒,占志飞也能丧心病狂地派人将他搀进套房里,再塞上几个听话的男宠。第二天,各大媒体头条就会爆出cie掌门人酒后乱性、强迫陪睡的丑闻。
章见声顿了顿,说:“行,我知道了,去休息吧。”
眼神偷偷扫过章见声嘴角的伤口,又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喻阳有些欲言又止:“那他……”
“去吧。”没给对方任何反驳的机会,章见声又重复了一遍,眼神里多了一抹并不常见的冷漠。
早春初雨
喻阳离开后,房门被重新合上。
床头的扩香石弥散出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像是催眠剂,令人有些发困。
在床尾继续静坐了片刻,章见声向后躺倒,没管原逸还横在床上,直接压了过去,和人一起躺成了个十字。
从下午出门起就没顾上休息,他太累了。
完成了跟两拨人的谈判,是精神上的疲惫,拄拐长时间地用双腿直立行走,是肉体上的疲惫。
再加上被一条失去自我意识的疯狗不由分说地扑上来,又是咬他,又是想压他未遂,把人撩拨得兴起,自己又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犹如打了一场激烈又仓促的仗,章见声的心情有如过山车般急转直下,高高升起,却又无处着落,悬在半空中下也下不来,只能自行慢慢消受被困在高处的憋闷。
他闭上眼,努力想要休息,可无论如何都没法将胸腔里的躁动平息下去。
腰下面还硌着个人,章见声微微侧过头,视线向下看去,手一伸就能摸到原逸鬓角的头发。
毛茸茸的,不扎。
一点也不像本人的性格。
抬手把大灯关了,只留下床边昏暗的夜灯,章见声的瞳孔之上印着人熟睡的脸孔。
“混蛋。”他轻轻骂了声,再次伸出手去。
这次并没有直接触碰,而是只停留在了距离对方侧脸两厘米的位置,在人面颊上投下手指细长的影子。
影子覆过原逸的眼睫,滑到鼻翼,最后落在唇角。
轻轻点过,不露痕迹。
静默了两秒,章见声倏尔又把手缩了回去,扭过脸,没再多看上几眼。
要想让自己快一点从半空中下来,只掐断视觉和触觉是远远不够的,不把身体里憋着的那股躁动释放干净,今晚怕是要彻夜难眠。
双眼茫然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章见声无奈坐起身,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带着走进了卫生间。
淋浴的声音隔了许久才停下。
窗外,早春的第一场暴雨正悄然降临。雨柱倾泻而下时,天边轰隆隆地落了一声雷。
凌晨,原逸醒来时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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