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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苦恼的说:「太多了,我本来就不太会喝水……」
哈!正中下怀!
「那简单,我帮妳喝!」
他二话不说就凑过头去吸完她杯里的西瓜汁,程程傻眼的看着他的举动,好象被雷劈到一般。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直接用她吸过的吸管喝?太……太奇怪了。
喝完,他顺势抬头,嘴唇与她唇际轻轻交会的一剎那,他邪恶的偷吻了她的香唇一下。
吻完,他一脸满足的看着她,毫无罪恶感。
「好甜,好象糖果。」
程程震惊的瞪着他。
「袁——伊——郡!」
少女的身躯气得微微发抖,他太可恶了!
每晚,在柔和的音乐中看诗集是程程最大的消遣娱乐,她对时下青少年那些动感的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诗集佐以一杯淡淡的花茶,她就可以消磨一整晚的时间。
「大小姐,袁少爷在大门口要见妳,妳要见他吗?」管家忠伯站在门口礼貌的询问。
「现在?」程程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都快十点了,他这么晚来找她有什么事?
自从他恶劣的吻了她之后,她就打算不再理他,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他突然跑来一定有不寻常的事。
想到这里,程程立刻跳下床换掉睡衣,穿上洋装,飞奔下楼。
钟宅恍如欧洲古堡的大门外,袁伊郡骑着他帅气的黑色一五0复古重型机车,他黑发凌乱,阴郁的面孔上双目通红,一张俊颜聚满了愤怒,浑身满是暴风的气息。
「怎么了,阿郡,你……」
程程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肆无忌惮的拉上车。
「啊——」
她大叫一声,裙襬随风飞扬,她连忙用左手压住裙子,右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头发也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他一路疾驰狂飙,恍如穿梭在无人之境,最后来到乌漆抹黑的擎天岗。
空旷的草原,呼呼的风狂羁的吹着两人的脸和头发,袁伊郡一脸的愤世嫉俗,他从车厢里拿出一袋冰啤酒,顺手就灌了一瓶。
「你不要喝酒好不好?」程程担忧的看着他。
要是他们被警察抓到就糟了,他既未成年又无照驾驶,现在还喝酒,要命的是她跟他在一起却没善尽劝导之责,不论是面对袁伯父或是她爷爷,她都难辞其咎。
「妳陪我喝!」他豪气的把一罐啤酒塞进她手里,唇边却浮起一抹凄凉的微笑。
「我?」程程傻眼的看着他,她压根儿就没喝过酒,更别说在这片荒郊野岭陪一个男生喝酒了。
「对,喝呀!妳会爱上酒的滋味,因为一醉解千愁!」
他的眼光落在远方迷迷蒙蒙的山头,神情萧瑟地摇晃着空酒罐,然后捏扁奋力掷出去。
程程看着他,他的眼光怪异,充斥着某种凄凉和寂寞。
她忽然明白了,他并不是现在才喝酒的,他之前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难怪刚刚一坐上他的机车就闻到一阵酒气。
「不要再喝了。」她抢过那袋啤酒,苦口婆心地劝道:「阿郡,喝酒不能解决事情,一醉解千愁是古代人发明的,那个时候的人比较没有烦恼,因此才会认为喝点酒就什么事都能解决,可是我们是现代人,应该知道喝酒只会误事,并不能解决事情……」
「我今天跟那个贱女人大吵了一架。」他打断她的长篇大论,神情古怪的说,眼神也变为森冷怨恨。
程程因他难听的用语蹙起居心。「别这样说,阿郡,她是你的继母,你应该尊重她才对。」
「放屁!」他怒啐一声,不假思索的说:「我为什么要尊重她?她恨不得我死。她跟我爸说她怀孕了,我一定会欺负她生的小孩,所以她不要看到我,叫我爸送我去加拿大念书!」
程程倒抽了一口气,连忙道:「伯父不会那么胡涂,你放心,他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哈,妳错了,我爸鬼迷了心窍,他已经答应那个贱女人的要求了!」他瘖哑而失落的喊道:「他们要把我送到国外念书,他们不想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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