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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要得到他不过是易如反掌,放过他不过是他怜惜他,不忍强迫云端的人承受不伦。
却不是他放任他又独悬于高空之中。
眼神中微微变得冷淡起来,沈珏抿着唇冷笑一声,抬起脚就将勾腰站在面前的随从一脚踢到了地上。
魏如意和阿桃在旁边看得呆住,震惊得捂住了唇。
白玉安亦是一惊,看了眼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的随从,见他脸色痛苦,却一道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又不敢置信的看向坐于身侧的沈珏。
她惊怒之余想要开口,一口气堵住,竟又咳了起来。
帕子捂在唇边,一声声难捱咳嗽过去,一抬头就见沈珏正垂眼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看着人好似总有一两分轻慢,让人瞧着便不舒服。
手指捏在扶手上,白玉安声音因咳嗽变得沙哑,微微带有些怒意道:“沈首辅这又是何意思?”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那咳得微红的脸颊,唇边溢出声冷笑:“这奴才没替我准备好东西,白大人说我该不该踢?”
往常白玉安就听说过这个沈珏底下手段阴冷,喜怒无常,如今她也算领教了一二。
她觉得沈珏有些不可理喻,让阿桃去扶着地上的随从起来,自己起身想要离这疯子远些。
只是她才刚站起来,手臂却忽然被沈珏抓住。
白玉安回过头看着沈珏,气的咬牙道:“你又要做什么。”
沈珏笑了笑,示意那随从自己站起来。
他又看向站着的白玉安,即便站着也并未比他高出多少,白衣落落,像是被月色洒过的人物,瞧着总有几分皎皎。
视线落在那平坦的胸口上,他又觉得有几分可惜,淡淡松了手。
将手中的瓶子放到白玉安手里,沈珏讥讽道:“白大人这身子该好好养养了。”
“这般没用,下次入狱可没这么好脱身了。”
阿桃看着白玉安只穿了单衣站着,趁着间隙,又连忙又去将滑落的外裳,披在白玉安的身上
白玉安一只手拢着外面白衣,看了看手上的瓷瓶,那上面还留着沈珏手上的温度。
又看了眼旁边低头站着的随从,无视沈珏那嘲讽的话,她淡淡道:“这些倒不牢沈首辅操心,下官自己知道。”
沈珏冷眼瞧着白玉安这浮于表面的恭顺,那双看他的眼又冷又疏,便冷笑道:“白大人应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后日白大人就要上值了,到时候可别忘了。”
白玉安几乎要忘了这近乎于儿戏的交易,秀气眉目微微皱起,心底思量几下,却琢磨不出该怎样开口。
她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只是她想不明白沈珏究竟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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