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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跟祉猷陪着你,这会儿城主府护卫恐怕已经找上你了。”玖茴指了指房顶上还没化的积雪,“天寒地冻,穿这点衣服还行动自如的,除了仙修与妖魔还能有谁?”
“二少主来了!”
“快快快,把东西收好,别被他碰坏了。”
“别慌,大少主也在!”
忙着收拾东西的摊主们把已经收起来的东西又摆了回去,仿若无事发生般继续说笑。
“玖茴仙子,祉猷仙长!”陶相仪听下面人来报,有大宗门仙长进了城,就匆匆赶了过来,这会儿见玖茴与祉猷也在,顿时放下心来:“在下是桃林城城主的长子陶相仪,见过南砜仙长。”
南砜回了一礼,他在师叔合体期典礼上见过此人:“大少主多礼了。”
“见过南砜仙长。”陶二跟着过来拱手行礼,行完礼就凑到玖茴身边:“玖茴仙子,你跟祉猷仙长进城来玩,怎么不叫我?”
“公寿,南砜仙长跟前不得无礼!”陶相仪瞪了陶二一眼。
“是。”陶二收敛起脸上的笑,老老实实站到陶相仪身后。
见糟心的弟弟不捣乱,陶相仪心情极好,他热情邀请南砜到府中用午膳,南砜再三推辞,最后搬出师门还有事的理由,才得以脱身。
“两位少主留步,我与祉猷去送送南砜道友。”玖茴跟在南砜身后:“南砜道友难得来我们望舒阁地界做客,我们身为宗门亲传弟子,怎能让道友孤身离去?”
南砜本欲拒绝,但想到与垣涡有关的预言,便点头道:“有劳两位道友。”
“城中百姓很少接触仙修,若是在此处御剑,只怕会引来他们的好奇与恐惧。”玖茴看了眼天色:“时辰还早,不若我们骑马出城?”
陶相仪让城卫牵了三匹马过来。
“不必了。”南砜摇头:“城中景致难得,我们慢慢走出去吧。”
“多谢道友体谅。”玖茴轻笑一声:“道友,请。”
街头喧闹,人生百态,南砜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最普通的凡人。他低头看了眼手中已经冷硬的糖糍粑,倒是忘了处理此物。把糖糍粑收入纳戒,南砜道:“贵宗门把桃林城庇佑得很好。”
“哪是鄙宗的功劳,是老百姓自己把日子过起来的。”玖茴笑了笑:“便是没有我们,只要妖魔不来捣乱,他们依旧能过好日子。”
“是啊,若是天下太平,百姓的生活能好过许多。”南砜叹息一声:“可惜妖魔频频作乱,道友近来可有遇到形迹可疑之人?”
玖茴摇头:“我与祉猷自拜入师门,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九天宗,其他时候就是在宗门修行,道友为何有此疑问?”
“近来多地出现魔修的踪迹,两位道友外出时,要多加小心。”南砜没有提预言之事,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镇星楼的预言。
轻易可以改变的预言,还算预言吗?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把南砜送到城外,玖茴停下脚步:“南砜道友请保重。”
“多谢两位道友。”南砜拱手行礼:“告辞。”
目送南砜的身影消失在天际,玖茴长长叹息一声:“走吧,我们也回去。”
祉猷祭出飞剑,刚站到剑上,突然面色微变,看向镇河鼎方向。
“有魔修的气息。”玖茴飞身上剑:“我们去看看!”
镇河鼎为十大仙鼎之一,身负镇压江水湖泊气运的职责。揽月湖是方圆千里最大的湖泊,上下联通各大河流,镇河鼎就置放在此处。
重重结界之下,镇河鼎散发着的光芒几乎与结冰的湖泊混在一起,本是一幅世间难得的美景,可是现在揽月湖里散发着恶臭难闻的黑烟,冰面下的鱼虾四散而逃,湖边的花草树木也开始枯萎。
“有人在湖水中下毒。”玖茴取钗化剑,一剑朝湖边的人挥去,湖边之人似乎早有准备,他径直把手中的玉瓶朝湖中掷去,转身就准备逃,却被飞剑拦下。
“去。”玖茴抛出披帛,在玉瓶即将落入湖中的那一刻,把玉瓶卷了回来。
“何人坏我好事?!”穿着黑袍的男人满面戾气,他双瞳血红,双掌化为利爪,朝玖茴袭去。
祉猷动了,他一挥袖袍,挡住黑袍的攻势,对玖茴道:“你小心,此人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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