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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早该想到的,那个没有尾巴的小狐狸……容与他合该发这么大的火。这是珍妮的一处私宅,也算得上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妖怪聚会的场所,不过好在都没犯过什么大事,上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儿个来的妖不少,都听过容与的凶名,起先还不当回事,这头一次撞了个正着,正好容大爷不高兴,差点没把这地方给掀了。找到骆阳的时候,小家伙正瑟瑟发抖藏在墙角里,被窗帘遮住了,露出两条雪白的颤抖的小爪子。看到这两条小爪子,悬在刀刃上的一颗心总算是回了原位,他收敛了些气息,躬身,伸手,将死死扒在墙角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家伙还处于极度恐惧中,他以为是那要扒他皮吃他肉的那个女人,几只爪子奋力的扑腾着,嘴里吓得哇哇直叫。见小家伙活力充沛,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没受伤,登时松了口气,嘴角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不怕,不怕,没人能伤害你。”熟悉的音调传来,骆阳悄咪咪的睁开眼,极为胆怯小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见着是容与,宛如劫后逢生,四只爪子死死抱住,后怕得全身颤抖。想起这小家伙是因为自己擅自跑出来才有的这么一出,容与又狠了心,严肃的问了句,“下次还敢乱跑吗?”骆阳怎么敢,他慌张失措地摇头,喉间哽咽话都说不出来。容与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小家伙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扬起小脑袋,费力的将头贴在容与下巴上,可怜巴巴的蹭了蹭。撒娇意味甚浓。这是容与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小家伙最亲密的一次,心底早就化成一滩,哪里还舍得说什么重话。“好了好了,不怪你,你没事就好。”骆阳呜咽了两声,只想着容与赶紧带他离开这地方,这儿实在是太可怕了。“好,我们马上就走。”容与回头环视一圈,一干左闪右躲的妖怪都不敢动了,纷纷逃避着容与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骆阳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快走吧。容与再也没心思计较,大刀阔斧往外走,临门口时,身后珍妮正扒着门,气喘吁吁的说:“这小家伙命不久矣你知不知道?”那声音嘶哑带着尖锐,趴在容与怀里的骆阳听到了,有些疑惑。是说他吗?容与拍拍他小脑袋,“不是你,别瞎想。”骆阳点点头,往内缩了缩。他想,容与能来救他,不一定就是坏人。毕竟里面的那些人可都是要扒他皮的坏人。小家伙的认知很简单,要扒他皮的是坏人,那打那些要扒他皮的,救他出来的,一定是好人。骆阳愧疚的想,他之前一定是错怪容与了,容与是个好人。哎,算了,以后,你要摸就摸吧,就、就算是我报你的救命之恩好了。这么一想,骆阳心里总算是舒畅了,一放松,惊吓了一天,终于安心闭上了眼睛睡觉,打着哈欠,惬意满满,实在难得。等到容与将他带回家时,小家伙已经睡得天昏地暗,容与将他放床上趴好,看他身后那道越来越深的伤疤,眉心沟壑,一点点,越来越紧。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啦小崽扔了5个地雷,破费啦ua~第十四条尾巴《山海经》曾有云,青丘有狐,生有九尾。世人愚昧,却说此兽吃人,会给世间带来天大的灾难。容与至今还记得骆阳出生那一年,天有异色,他路过一处地界,瞧见了刚出生便被斩去了尾巴的小狐狸。“喵喵喵。”我饿了。容与坐在书桌前看着资料已经很久了,骆阳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肚子饿的咕噜直叫,可是他却不敢像从前那样,霸道地冲着容与直叫唤,只委屈的压着声音呜咽两句。听到这声音,容与回过神来,望着床上在啃床单的小家伙,笑着过去将他抱起来。“饿了?”骆阳砸吧着嘴,可怜巴巴的点头。他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容与摸着他干瘪的小肚子,笑他,“刚吃完不久,这么快就饿了,可不是个小饭桶?”骆阳也曾经被骆臣笑过是小饭桶,可是这能怪他么?容易饿,吃不够,睡不饱,这得怪他的肚子,怪他的眼睛,可不能怪他。来到客厅里,容与将吃的摆在他身前,“吃吧。”骆阳捧着小零食,专心致志的啃起来,就连容与抚他摸他,他都没管了。摸吧摸吧,反正没我的小饼干重要。骆阳吃饱喝足,餍足的躺在容与怀里休息,任凭容与有一搭没一搭的戳他摸他。“真乖,今天额外给你吃些不一样的小零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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