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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总,我很抱歉。”朱婕还是低下了头,“洛洛上回来找我,我一直劝他放下执念,他不听,擅自主张犯下大错,他已经得到了惩罚,还请您高抬贵手。”
温罗神色不明:“有些顽固的人总是一条道走到黑。”
朱婕后背一僵,神色凝重地回去了。
她以养伤为由,将发狂怒喊着要报仇的朱洛送出了国,不出意外,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回来了。
在之后,朱氏在突如其来的风波中被诸多竞争对手趁机打压,股市大跌,资金链断裂,一番挣扎运作后只勉强保住根本,最终只能灰溜溜地退场,而新一轮的竞技场入场券已被其他人瓜分夺取。
过年后,感觉天气都开始变暖了。许秋白拆了纱布,后脑被剃掉的毛发也长了出来,手感刺刺的,他摸了好几下。
“怎么,长出新脑子了?”温罗调侃他。
许秋白笑骂一声,撸起袖子干劲满满地进了工作室。
正月刚过,许秋白就兴冲冲地从工作室冲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透明小瓶。
“学长,我新调的香,来试试!”
客厅里,温罗穿着一件米白毛衣,毛茸茸的看上去很温暖,他有些散漫松弛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俊美无俦的脸上,一颗浅浅的朱砂痣平添几分温柔。
许秋白愣了愣,每天都见的人,还是时不时会被这份颜色冲击到。
温罗朝他招手:“过来。”
许秋白到他身边坐下。
“喷吧。”温罗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修长脖颈,是一副全然信任的姿态。
许秋白盯着他的长睫,不自觉舔了下嘴角,微侧着喷在他身上。
一股清冷如霜的香味在空中爆发,清新淡雅如山谷薄雾,稍稍沉淀后又变得更加凛冽,像冰一样刺人。
“有点苦。”温罗的形容向来与众不同,但又精准。
许秋白闻了闻,点头:“冷过头了,这要是做出来,就是小众中的小众。”
温罗笑着把香味朝他送了送:“会有人喜欢的,我就很喜欢啊。”
许秋白无奈道:“学长,我做的哪款香水你不喜欢。”
每回都说喜欢,嘴上说着味道太浓,下一句就能说那我也喜欢,要不是他每次都能精准独到地说出感受,许秋白哪儿能次次来找他。
其实人的喜好太多太不同了,这香水再清苦也总有人喜欢,但是他说到底也是在赚钱,自然还是要跟着大众的喜好来,这种小众的口味,偶尔做做就行了。
许秋白低头记录,决定再调整一下配料比例,他这几天泡在香水工作室里,鼻子闻太久了,要缓一下清新下鼻子。
“还有一个。”许秋白说。
温罗发现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许秋白等先前那香散得差不多了,拿出剩下的小白瓶,在空中喷洒几下,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弥散开来。
像带来了一个全新的清晨,溪水汩汩流动,树叶在雨后泛着潮湿,显得生机勃勃。
无形的自然气味在鼻间吸入,浓烈的前调让人在脑中勾画出场景,然后逐渐地以更轻软的姿态附在肌肤上,尾调逐渐低调下去,残留着一丝泥土气息的香草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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