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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像也没有其他选项。
于是,艾瑞尔就这么一无所知地走上了这条路。
……
雨水不遗余力地撞碎在伞面上,撑伞的手微微有些发麻。
好在尼亚提供的温度,和脑袋里越发刺耳的噪音时刻能用来转移注意力。
即便如此,艾瑞尔还是走得很慢。
他实在不喜欢雨水。
直到——
【哇哦。真不错,一睁眼就见到你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和晚餐前是同一个声音,只是清晰了不少。
艾瑞尔愣了下,摸摸缠着胶带的部位,不太确定地接话道:“我觉得……还好?”
至少内脏没有流出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
“啊?”
【睡觉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吗?抬头。】
艾瑞尔茫然了两秒,抬起头,干巴巴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感叹。
“噢……”
深色的伞面遮挡了一大半,不过还是能清晰看到,好几个湿漉漉的脑袋探出窗户,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珠看过来。
那些头颅的长相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形状畸形,表皮持续溃烂。最严重的那张脸上,更是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
【尸体】
他们顶着一个共同的红色标签,仿佛是一个大型生命体的不同组成部分。
……很熟悉。
艾瑞尔怔怔地看着它们,心脏始终平静地跳动着,大脑也没生出任何紧张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艾瑞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迟疑地问,“我是不是要赶紧走?”
【逃?huh,不错的笑话。我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嘲讽,带着微妙的敌意,说完还发出了一些杂乱的声音。听着像不太规律的呼吸,或是冷笑发出的气音。
“不然我要怎么做?”
【你应该问你自己。平时你是怎么做的——几个单词,一些诡异的材料,就好像能解决一切麻烦。不得不说,真是让人羡慕的把戏。】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艾瑞尔越说越轻,话语中满是退缩的意思,脚步却始终没有挪动。
【什么?这他妈@¥%那你记得……】
像是情绪激动导致了信号不良,脑海中又响起一串噪音,几乎完全盖过了后半句话。但这改变不了艾瑞尔的回答。
“你最好别指望太多,按照记忆来算,我现在只有十多天大,还是个婴儿。”他面不改色地说。
哐!
那声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上面的尸体都已经等不及了,扭曲的金属防盗窗框猝然砸在艾瑞尔不远处,紧接着,它们一跃而下,沉默地围拢在周围,无神的眼珠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唯二的活物。
【见鬼,做点什么!除非你想变成粉末,或是其他什么恶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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