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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荆时托唐门查的事已有眉目,只因依附唐门的一个小门派发生血变耽搁了,我今日才得知,那些银针上的毒是五桑梓。”
“那他们查出是哪个门派所出的暗器了么?”
左震天点点头,“这银针,似乎是出自魍魉门。”
蝴蝶谷,谪仙池。一身穿大红长裙的妇人清洗着手里血迹斑斑的衣物,素白的手在水中泡得冰凉,她抬起头看看远处的小院子,嘴角却一直漾着满足又幸福的笑意。
将木盆中的几件衣服都清洗净了,她端着木盆返回,刚走进用木栅栏围成的院子,就听到一阵惨烈低哑的嘶吼声。
妇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变,随后又笑了,自言自语的说道,“夫君又不乖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绕过一张屏风进到里屋,眼窝深陷面容憔悴的男子被绑在床上,少了左手的手臂被绑得更牢,他四肢已经被磨出了血,血迹斑斑点点滴在素色的单子上开出萎靡的花来。
看见她进来,男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又恶狠狠的瞪着她,妇人却言笑晏晏,“夫君睡不着了么?还是渴了饿了?”
“魔鬼,你这个魔鬼!我不是你的夫君,我也不认识你,你给我滚,滚!”
“夫君怎么生这么大的火气,对身体可不好的。”妇人拿了瓷碗倒了一碗水,“夫君喝点水好不好?”
她弯下腰一脸温情的抚摸他的脸,扶住他的头将碗凑了过去,“夫君,赶快喝吧,可别跟自己过不去。”
“红衣,红衣,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男人的声音变得颤抖,“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死死缠住我?为何要害死婉茹,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啊!”
红衣的脸色立刻阴沉下去,“婉茹,婉茹,你还念叨着婉茹!和我在一起不好么?我扮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你啊,你还不明白么?赵婉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到现在也只会剩下一堆白骨,你为何还不肯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浑浊的泪水自眼角滑落,他受不了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整日被囚禁的日子他再也忍受不住,只盼以死来解脱……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死你?”红衣擦去他的泪水,目光如水,“我对你的恨就和我对你的爱一样多,所以我要你活着,你不是说过他们的罪你要接过来的么?还是说你想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你答应过我们不告诉她的!”男人近乎绝望的嘶吼起来,“那是婉茹用命换来的,你怎么能够食言!”
“呵呵,夫君真是个好父亲。”红衣温和的笑容里带着冰冷,“那,把水喝了吧,我端着都累了呢。”
男人屈辱的将碗中的水喝去大半,泪水源源不断。红衣将碗放在矮桌上,体贴的为他擦拭了嘴角和眼角,“夫君真是可爱,再睡一会儿吧,洗净的那些衣服还未晾呢。”
她脚步轻盈的出了木屋,重端起木盆,将湿漉漉的衣服抖开搭上绳子,眉眼中洋溢着幸福,手指抚摸过那些略微粗糙的衣料,被阳光一点一点的烘得温暖,她情不自禁笑出了声,似乎是忆起了某段快乐的时光。
啪!
清脆的瓷器跌落声自屋中传出来打破了红衣的遐想,她的笑容碎在脸上,转过身急速的朝屋内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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