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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树:“……”
行吧,就当你在证明你是直男了。
床上躺着一个人,他闭着眼,眉目间的俊秀依稀可见,只是太过憔悴,有些衰老。柳眉走上前,开始给他输送真气,她时不时会这样做,好像怕方慈睡着睡着体内的真气忘记护住心脉,某一天突然就不会再醒来。
柳眉看着方慈,对两人道:“我知道,你们的目的肯定也不止替他治病,但只要你们能把他治好,你们想做什么都行。”
宋却没有急着提条件,而是道:“你先让我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师傅写的法子是针对他当时情况的,如果这些年里他恶化很多的话,可能得用别的方法。”
柳眉在方慈手上吻了吻,这才退开一步。宋却上前替方慈把脉,这种时候他就很想吐嘈,神医光给他现代医学教材,在那里治病的时候还有器材和药剂可以用,一出来什么都没有,他能怎么办?
宋却用了几个能用的方法,有些意外,道:“你把他照顾的很好,看起来他的病情没有恶化。我写信给师傅,请他过来替他救治。”
柳眉的眼眶一下就好了,她低下头匆匆擦了擦,冲他点头,又重新抓住方慈的手,给他输送真气。
宋却没有制止她,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做,这么做能使她情绪稳定,没有必要现在阻止。
神医的回复来的很快,他答应赶来替方慈治病。
柳眉几乎不搭理宋却和尾树,成天待在方慈的病床边和他说话。但方慈醒的很少,他的身体不能支撑他有长时间活跃的脑部活动,一天里清醒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醒了他也不怎么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趴在床边因为疲倦睡去的柳眉。
尾树守在窗外,对宋却道:“他们两个眼里好像只有彼此。”
宋却一边冰敷那只倒霉的手臂,一边道:“其实我觉得,让两个人在这隐居十多年,很容易就忽略外界的存在,变成眼里只有彼此了。”
尾树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无所不知,现在看来啊,你不懂爱情。这种特别,哪里是随便两个人都能做到的呢?”
宋却看着屋里方慈看柳眉的眼神,轻声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懂。”
尾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宋却这长相就算是上调过,原本底子应该也相当好,不可能没有小姑娘喜欢他。
“你没有喜欢过人吗?”
宋却微微垂眼,看上去有些忧郁的样子。
尾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一下不自在起来,绞尽脑汁才想出两句道歉的话,就见宋却抬眼,对她道:“我总觉得我还不到恋爱的年龄,不能让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犯罪呀。”
尾树对他拳打脚踢:“恩!?你今年几岁?十四岁?十八岁?”
二十多岁的宋却嬉皮笑脸地躲着。
在宋却和尾树帮着柳眉二人做了十多个日常任务以后,宋却的手也好了,神医也赶来了,还带着他的各种家当,都是些让宋却眼馋不已的仪器。也就是在游戏里,这些东西才能轻而易举地携带,神医甚至还带了发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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