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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砚踩着吊梯上来。
他没往蛊书那里看,解掉腰间躞蹀带和外衣,剩一件靛青色没缀着银饰的里衣,里衣微松,腰侧有同色细绳,可以随着人的腰身窄度来打结。
祁不砚腰侧的细绳拉到末尾了,束腰窄度才刚刚好。
他的腰窄。
从正面、侧面看都显瘦。
但身为一个经常会不小心搂过和摸过祁不砚腰的人,贺岁安知道那一截腰是极富有力量感。
祁不砚的外衣皆缀绣着不能解下的银饰,睡觉一般会解外衣,只穿里衣睡,不然会容易被硌到。
贺岁安拿出装系发梢银饰的帕子:“不见了一个。”
她心虚极了。
“不见便不见了。”他道。
祁不砚无所谓。
贺岁安还是很过意不去:“我明天再找找吧。”
“不用。”祁不砚躺下,长发散落在木枕上,衬得他容颜更艳了,“这些东西,我多的是。”
她也躺下:“哦。”
话虽如此,贺岁安还是打算明天再仔细找一遍。
“你今晚不抱着我睡了?”
他像是想起了昨晚。
贺岁安怕祁不砚回想起昨晚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毕竟他想事情很敏锐的,她立刻圆润地滚进了他怀里,身前满是暖香。
他们什么也没做,就抱着睡了一晚,
树屋外的鸟还在叫个不停,贺岁安嗖的一下缩回像在作恶的脚,结结巴巴:“抱、抱歉。”
她撇开眼。
目光落在半空中,眼神变得恍惚,脸颊冒热气。
祁不砚面上没丝毫的尴尬,或许说他依然缺乏这种情绪,只是刚睡醒,眼中似有层潮湿,蒙了雾水般,眼尾比平常红润些。
贺岁安虽知道男的在早上可能都会面临这种问题,很正常,亲眼所见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上次,祁不砚因为她在怀里面乱动,出现反应。
也是正常的。
还是那句话,这属于人的身体本能,可以不包含任何感情,况且此时是早上,出现反应更是不掺杂其他的,不是因为她。
念及此,贺岁安自在了点,可她不知祁不砚要如何处理,是像上次那样手,还是等自我平复。
无论是哪种情况,还是到树屋下面等他比较好。
贺岁安连滚带爬起来。
她说她在下面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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