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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一定把这一路上的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孟蝶:“快去收拾吧,多带两身厚实的衣裳,听说那边冷。”
“诶。”
孟蝶转头又看向范嬷嬷:“嬷嬷,你今儿回去立刻去请一位能跟着出行的大夫,露微没出过远门,这一路上又是水路又是旱路的,我担心她会水土不服。”
范嬷嬷:“我回去立刻就去请大夫。还有一件事,会做水车的人已经找到了。”
孟蝶顿时喜上眉梢:“找到了,那可太好了。立刻着手开始做吧,多做一些,便是以后不旱了,水车多也没坏处。”
范嬷嬷:“我听有良说,水车若是一个接着一个,哪怕距离河流远的地方也能改为水田呢。”这年头种稻可比种麦产的粮食多。
孟蝶连连点头:“不错。做水车的银子直接去荣掌柜那里拿就是了。”
“诶。”
孟蝶他们这边行动非常快,户部同样快,三日后便准备停当,运粮的队伍从京中出发,这一次带队的正是户部左侍郎申屠庆云。
骑在马上,申屠庆云真是百感交集,一时间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出门带队好,还是留在京中好。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竟然将那日勤政殿上发生的事给说了出去,那句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一举荣登京城民众最喜欢的用词,现在大街小巷时不时的就能听到这句话。
这也就罢了,孟蝶骂他们户部上下一个个吃得沟满壕平肚大腰圆脑满肠肥的话也给一字不漏的传了出去,现在所有人看着他们户部的官员,第一眼绝对是看他们的肚子和脑袋。
最近户部上下能告假的纷纷告假躲在家中,不能告假的干脆住在衙门,誓死不肯踏出衙门半步,实在是羞于见人。
想到此处,申屠庆云幽幽叹了口气,所以还是出去比较好吧。扫了一眼属于勇毅侯府的车队,申屠庆云赶忙挪开眼:“什么时辰了。”
“大人,吉时已到,可以启程了。”
“启程。”申屠庆云双腿一夹马腹,坐下马立刻迈开四蹄。
丙戌春,运往前线的粮草队伍终于正式出发。
送走了运粮队,很快就到了殿试的日子,孟蝶对孟渊有信心,不过在听到报喜的婆子说,陛下钦点了孟渊为状元时,她还是乐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岳景之同样发挥出色,不过他却比会试的时候掉了一名,这一次殿试他得了比他好,而是皇帝玩笑着说,探花还是俊俏些的吧。岳景之就这么得了第三名。
琼林宴上,榜眼很是高兴的同岳景之说,我就说好处不能都让一个人得了,果然!
周围不少人跟着哄笑出声,孟渊借着琼林宴的机会,终于私下见了皇帝一面,将孟庭义收集到的证据等交付于皇帝。
没过几日,三辅赵含章在勤政殿议事的时候突发中风,几位太医轮番诊治,险险保住一命,身体彻底垮了,不得不在家休养。
孟蝶得了这个消息,沉默了一会儿,自己造的孽自己抗,因果轮回,总是有找到你的时候。
“二奶奶,璎珞打好了,您瞧瞧。”玫红捧着个锦盒走进来。
孟蝶从沉思中回神,从锦盒中拿起璎珞细细打量:“不错,正合我意。好好收着,过几日琰姐儿出嫁,给琰姐儿添妆。”
“诶。”
日子飞快,很快就到了李琰出嫁的时候,聘礼在前些时纳征的时候已经送来了,盐商人家自是有钱,王家倒是没一个劲儿的炫耀,对琰姐儿重视自然知道她前面还有一位姐姐已经出嫁,故此早早的请了温氏,问了温氏的意见后才定下的聘礼。
聘礼给的厚实,又没有越过李瑾的陈家,陈家是皇子外家,李瑾又是她们这一辈的长女,王家聘礼越过陈家去,那就不是重视琰姐儿,是给琰姐儿难堪了。
琰姐儿的嫁妆对比着李瑾减了一等,李瑾是超品的世子之女,李琰的亲爹只是五品官,不过为了给琰姐儿做脸,侯夫人给的添妆里面多了一些御赐之物,比如说贡缎等等,这些东西价值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荣耀和背后代表着什么。
上一次李瑾出嫁的时候,李蔼生死不知,孟蝶算是半个寡妇身份,她不好去送亲,这一次李蔼有了信息,她又得了诰命,她去送亲那绝对是给李琰长脸。故此这一次送亲的除了李茂和温氏,还有孟蝶以及李琰自己嫡亲大弟弟李芸。
王家攀上这样的亲事满心欢喜,在自己府里也不怕越过陈家去,那真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对侯府一众送亲的人更是亲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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