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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礼部来人禀报聂延璋说,已经安排了圣僧在官邸下榻。
陈福也回来了。
聂延璋打发了闲人走,问陈福:“瞧见了?”
陈福笑:“瞧见了!围观的人可不少,奴婢凑近了瞧的。”
聂延璋搁下朱笔,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你觉得怎么样?”
陈福又笑:“皇上是问哪个方面呢?”
聂延璋道:“全面的说说。”
陈福先说:“实在是个妙人,很难让人看了不喜。”
陈福是个老人精了,若非看在聂延璋的面子上,极少有人让他看了一眼就喜欢。
聂延璋十分有兴致地道:“一样一样说来。”
“第一,圣僧长得极为……极为……出尘。既应俗世之美,又有出家人的空悟佛性,瞧着又有威仪却又十分可亲,叫人想匍匐着亲近。再者,圣僧相貌一定也合乎皇上您的心意,等您见到就知道了。
“第二,圣僧精通佛法,围在他下榻之处的人,他一个都没有赶走,也不许旁人赶走,而是席地而坐,弘扬佛法。其言嘛,简单易懂,又有醍醐灌顶、抚慰人心之效,又并不与官家相违。”
听到这里,聂延璋已然觉得此人是个妙人了。
他笑着说:“若真如此,朕倒想亲自见一见他了。”
陈福问:“皇上只是想见一见?”
聂延璋瞧了陈福一眼,说:“自然不止。此人自南方灾地而来,颇有威望,朕想留下他。一为国家,二为……”
陈福接下了后面的话:“二为解枝姑娘陷于天府星之困。”
聂延璋“嗯”了一声。
陈福却说:“解困的事情好说,圣僧进京,必然有所求,一定是求皇上您。只不过皇上要留他,奴婢瞧着难。圣僧地佛法奴婢略听了几段,他倒不像有醉心功名、声誉的意思。”
聂延璋正色道:“且看看,他所求到底求的什么。三日后请圣僧入宫面见朕。”
三日后。
圣僧入宫面圣。
聂延璋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终于明白陈福说的他会喜欢这和尚的意思了,其貌与枝枝六分相似,便是爱屋及乌,也要多出几分欢喜。
聂延璋大步走入宫殿。
圣僧即要行礼。
聂延璋已先一步朗声开口:“圣僧免礼。佛门有佛门的规矩,圣僧似待常人待朕即可。”
圣僧便手挂一串佛珠,欠身行常礼,并未跪天子。
聂延璋阔步走到座前,坐下道:“不知圣僧法号?”
“贫僧法号虚焰。”
“虚焰大师,请坐。”
聂延璋抬手,指向左手边的圈椅。
虚焰手持佛珠坐下,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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