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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作为理科火箭班的同学,平日埋头刷题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心想东想西呢?只是作为日常枯燥生活的调剂罢了。身为沈凛话中的当事人,阮软怔愣了片刻,随即眼角抽抽,满脸的一言难尽。沈殷坐在沈凛右前方靠门的位置,从阮软的座位上看视线确实像是落在身旁的沈凛身上。只是就这样在课堂上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阮软怀疑男主大概没长脑子,或者是十分厌恶她,又或者二者兼有。在几十道看好戏的视线中阮软缓缓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音不急不缓开口:“老师,沈凛同学可能有臆想症吧?我一直跟着老师的思路在走,同时也在思考写在黑板上的这道题是否有其他的解法,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倒打一耙。”“思考?你的草稿纸上都是空白的,还说思考,用脚思考的吗?”阮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强行打断,沈凛那张脸上写满了嘲讽,眼神中透着不屑与鄙夷。方老师听见这话蹙起了眉头,刚想让他们二人消停些,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就见那小姑娘气鼓鼓地站了起来,不服气问道:“老师,我可以上讲台写下这道题的解题过程吗?”“额,当然可以。”方老师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想请几个同学上来试试解答的。这道是奥数题,难度比高考的压轴题还要高一些。他之所以出在这里让同学们思考,最重要的还是这题涉及的知识点散乱且综合,大概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有解题的头绪。见每次考试都在全年级倒数五十名的阮软自告奋勇上去解题,底下坐着的学生都是不看好的。尤其是沈凛,讥讽的笑意挂在嘴角越来越深,就等着阮软出丑。可是没过几分钟,他就笑不出来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讲台下的学生也是如此,面面相觑下噤了声。阮软总共写下了三种解法。第一种解法是常规的,也是他们思索后最容易想到的。第二种解法虽然简洁,但也有些生僻,少有人想得到。第三种解法除了沈殷,学生们都一脸茫然,表示没见过。“你该不会是提前抄了答案吧?”见沈凛面色不虞,平日跟他走得近的好哥们立马出声质疑,语气分外肯定。默了默,阮软扯开嘴角:“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在哪儿抄的?自己头发短见识少,还不准别人比你厉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怼了的那人彻底懵了,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完全没想到阮软竟然敢当众给他难堪。因着阮软喜欢沈凛的缘故,连带着对沈凛称兄道弟的哥们也很是客气,甚至到了讨好的地步。平时送的饮料、买的糕点都有他们一份,出去吃饭还抢着买单。这被怼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那人红着脸似乎感受到周围同学投射过来的嘲笑的目光,面上火辣辣的,咬着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方老师摆手制止了。围观了阮软做题的全过程,这个中年男人难得的露出了赞赏的神情,边点头边好奇:“你这最后一种解题方法是谁教的?”前两种解法都还中规中矩,可最后一种却涉及到大学高数的知识,他确定自己没有提到过。“自学的。”阮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数学老师示意下回到座位上坐着。经过沈凛身旁时,她还瞧见男主瞪着眼睛,脸都快绿了。那些知识当然不是自学的,是在大学里边的课堂上学会的。阮软学知识从不死记硬背,她喜欢举一反三式的将那些学的东西融会贯通。所以刚才站在讲台上才灵光一闪,用上了超纲的解法。但这些她没办法跟老师说,只好推脱是自学。出了一口气,心情颇好的阮软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捏着笔杆直视前方黑板,一点余光都没有给旁边的人。“沈凛扰乱课堂纪律,这节课就站到后边去听吧,免得影响同学们听课。”方老师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下阮软是真的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抬眸间就对上右前方沈殷回过头探究的眼神,于是友好地眨了眨眼睛。少年眼眸黑漆漆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视线落在阮软身上转了一圈,似是心有困惑。在看到阮软冲着他眨眼睛时,更是飞快地转过了身子,再没有回过头。那应激的反应让阮软看得好笑,同时也为沈殷感到可惜。他怎么就不是男主呢?短暂接触男主沈凛后,阮软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脾气不好,脑子不好,唯一能够让人看过眼的兴许只有那张脸了。但那张放在普通人中出众的脸,与沈殷一比还是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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