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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是切片后裹蛋液煎过的,从中间切开,夹几片五花肉和笋子进去,满口都是油香。
吃过早饭,清珞想要帮阮祺刷碗,结果刚凑到灶台前,就被对方用手肘推开了。
“不不不用,你去给前院的菜田浇水吧,这边我来洗就行了。”
清珞皱眉没动,直接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
“没,”阮祺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却还是撑不住脸红,嗫嚅着道,“那个,你昨天喝醉之后……”
清珞更困惑了:“我昨日喝醉了?”
县里的酒价并不便宜,家里连做菜的黄酒都没有,更不会有用来喝的酒水。
哦,药酒。
清珞总算记起,他昨日回来后的确喝了杯药酒,那酒味道并不好,苦涩难咽,喝过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忘了就算了,”阮祺低头将碗筷摆好,迅速转移话题,“今天伯母要去县里,得早点去给大伯送午饭,顺道还要去一趟水神庙,和崔庙祝商量下开庙市的事。”
清珞颔首……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收拾了旧宅,阮祺便到田里给阮成丰送饭去了。
说是午饭,但这会儿应当算早饭才对,伯母清晨去了县里,不仅没有给大伯留午饭,甚至半粒米都没有给他留下。
“伯母还和您置气呢?”阮祺蹲在凉棚下,同情望着狼吞虎咽的大伯。
阮成丰一口便塞进半个馒头下去,重重叹息道:“是啊,之前在山里碰见女鬼的事,你伯母已经知道了。”
那完蛋了。
阮祺望向大伯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怜悯。
董念很信这些鬼神之说,不仅经常到附近神庙去祭拜,更会花大价钱给他和大伯买各种护身的符箓。
如今大伯自己作死跑深山里见了鬼,绝对是犯了伯母的忌讳,估计是无法轻易饶过了。
吃过中饭,阮祺留了清珞在田埂边上晒太阳,自己则回大伯家去还食盒。
自然,送食盒回去只是借口,要紧的还是帮大伯哄哄伯母,免得对方气得狠了,最后当真与大伯生了嫌隙。
房间里没有人,阮祺是在柴房里找到伯母的。
与旧宅的柴房不同,大伯家的柴房有伯母细心打理,内外都收拾得十分整洁,除了柴炭之外,还存放了许多其他日用的杂物。
刚推开大门,阮祺便瞧见几大串物件挂在半空里,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有风车,有彩旗,有香囊,有玉佩,还有许多颜色鲜亮的铃铛,被穿堂风一吹,便开始叮叮当当地作响起来。
阮祺心思活络,一下便明白了过来,禁不住扬声道:“伯母,这是明天摆摊要卖的东西?”
董念正将最后一串铃铛挂在木架上,闻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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