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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背头急了!他急了!
因为看热闹的人多,邢泽天没有挤进去,无法看清具体情况,反正这在外面听着是挺热闹的。
只是,怎么房间里突然飘出了一股怪味?
“呕···呕···哕···”
听着这比哭声更具感染力的呕吐声,邢泽天想起了侯强的死因,心下立马明了,便赶忙调头就往外跑。
一直跑到三米开外,确认自己已经远离了“战区”,邢泽天这才一手掩鼻,一手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来的时候他倒是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可是外套可就这一件,可不能被喷射上了什么不明液体。
先前聚拢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也都四散开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停放水晶棺的主屋里,就只剩下阎申那个始作俑者,还稳坐在一地呕吐物的c位中。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这世上做父母最难以承受的痛苦了。
眼瞅着儿子葬礼被人闹成这样,侯强的老父亲立马就挽起了袖子。
邢泽天意识到了师兄有危险,就悄悄走到了侯强父亲的身后,准备伺机而动。
他是真的担心,担心师兄会被人给溺死在自己制造出来的那一滩滩“沼泽”中。
好在这时大背头又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连忙上前拦住老人。
“老人家老人家,您听我说,今天这事儿,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不过,您放心,那屋子里的地,我立马安排人给您打扫干净,就不需要您老亲自动手了。”
说着,还贴心地把侯父的袖子又给放了下去。
侯父倒是没有上前,不过,依然是眼含热泪、咬牙切齿,看着阎申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狰狞。
侯父才刚被劝住,一旁的侯母又出事了!
看着儿子脸上盖着的白布被人拿掉就算了,现在还拿在手里甩着玩儿,那哭得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背过气去。
眼看师兄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邢泽天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准备上前拉住师兄离开。
毕竟是葬礼,死者为大。再不济,也劝他收敛一些。
可他才刚抬脚,就见阎申像没注意到身后的混乱,扯着嗓子又嚎了起来。
“阿强,自从你们全家从泉井镇搬走,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怎么一见面,你就丢下我们这群老朋友走了啊···”
泉井镇?
那里的水质质量,在世界上都是排得上名号的。镇上有一家泉井集团,泉井山泉水这款矿泉水更是全国热销。
这泉井镇隶属于长洲市,位于华夏国的内陆。
还听说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富得流油。
再反观现在侯家的条件,邢泽天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家人要搬离富裕的家乡,来到新陲市这个边陲小县城扎根呢?
邢泽天发现,听到泉井镇的名字,侯父明显愣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往后退了一大步,还差点儿摔倒;侯母更是立马止住了哭声,挣脱开搀扶着她的众人,不仅站了起来,还站得笔直。
这次,换成是她看着阎申的背影怒目而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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