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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说着便走了来又执起了周幼檀的手小声说道。
“今儿也是辛苦楹儿了。”
“只要能陪在夫君身侧,我自是不辛苦的。”
皇帝便又带着周幼檀在这灯会好生转了转,这西落凤街一畔临河,上头放满了百姓祈福所用的河灯,一畔便挂着无数各有意趣的花灯,二人这脸上的面具尚不能摘,手中又持着景林奉上的走马灯和屏风灯,在这灯会游着。
周幼檀知皇帝此举怕是避着那秦公子的眼线,便也同他演了个全,二人先是在这西落凤街瞧着花灯,又来到那灯楼前对诗猜谜赢了两盏灯,后而为了掩人耳目那景林便又将马车赶至这城中的一处驿站前,也算是坐实了他们二人是从琴川来一事儿。
二人在此也是住上了两日,两日后皇帝才带着周幼檀回了行宫。
皇帝的仪仗在这江南行宫又停了一月有余,她们南下时不过阳春三月,现下便已是桂月,再过几日便已是中秋了,这仪仗才启程回宫。
至于那嚣张一时的玉贵人终是没成什么气候,那日皇帝带着周幼檀从灯会回行宫,便找了个由头赐死了那玉贵人。
周幼檀在雾月阁中乍一听此事,便只觉这玉贵人怕是成王的人,那成王本想叫玉贵人盯着皇帝,却不曾想被皇帝顺藤摸瓜的找到了秦公子,后而怕暴露了“章小公子”的身份,便也处死了那已无用的棋子。
帝王之心何其凉薄啊。
她此番还是与昭嫔同住在同一艘画舫之上依旧住在那朝北的屋子里,几月未见的皇后娘娘依旧被皇帝软禁在那画舫中,明妃此一遭便没了昔日的心气神儿,如此这后宫中也算是这淑皇贵妃独大了。
长月中时,皇帝的仪仗便也回了这京州,周幼檀的含章殿也已修缮好,她便也又搬回了那含章殿。
正如皇帝所诺,这含章殿中栽了几株她喜欢的玉兰,只是眼下已过玉兰开花的月份,来年才能花满枝头。
周幼檀在这殿中的美人榻上坐着,京州不比江南城,这儿要寒凉的多,眼下又已入长月,自是凉的很,内府的人也有眼色一早便在这殿中贡上了碳笼,那里头还烧着上好的银丝碳。
“娘娘,景林公公来了。”
如今这后宫中除了淑皇贵妃便是颖嫔最为得宠,景林几乎每一日都奉了皇帝的旨意来这含章殿。
“请吧。”
她将手中近几月宫中的开销账目放置一侧,有些头痛的揉着,又叫锦绣在香炉中点上了那醒神的香。
不知为何,周幼檀近些时日总是有些头痛,还嗜睡的很,许是这日头寒凉了下来,她身子弱些便倦怠了起来。
景林入了内便跪地请了安说道。
“娘娘安好。”
“不知景公公来本宫这含章殿所谓何事?”
周幼檀拂手叫人免了礼,纸鸢瞧出她有些头痛便脱了靴上美人榻给她揉着,她便撑着头瞧着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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