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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上相亲对象,而是看上了别人的相亲对象。后来闹了一番,最终曾雪仪也同意了这门婚事。只是他们婚后,曾雪仪处处为难江攸宁。她觉得江攸宁唯唯诺诺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还觉得江攸宁的跛脚给她丢了人。即便如此,两人不见便也罢了。但她在参加各类宴会时又总要喊上江攸宁。江攸宁就跟个漂亮玩偶似的,被化上一层面具似的妆,早去晚归。曾雪仪说:这是规矩。众人都带着儿媳,她不能不带,显得失了礼数。这种规矩让沈岁和很头疼。但他又没什么办法。他也是在这样的“规矩”下长大的。各种条条框框,无数的限制,他从来没逃脱这种桎梏。“沈岁和。”曾雪仪严肃认真地喊了他的全名,“我在考虑要不要搬进芜盛。”沈岁和:“……”“江攸宁留在你身边,就是个祸害。”曾雪仪说:“你现在越来越不听妈妈的话了。”沈岁和:“……”“妈。”沈岁和喊她,“我都结婚了。”“那又怎样?”曾雪仪说:“难道你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么?”她声音忽然放软了些,“岁岁,你奶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她们想让你回去看看,你说是不是痴心妄想?”“我知道了。”沈岁和忽然感觉到深深的疲累,“我不会去的。她打电话我也不会接的。”“下个月13号。”曾雪仪把话题又转到之前,“让江攸宁打扮得漂漂亮亮来,不然我14号就搬进芜盛。”沈岁和:“……”他深呼吸了口气。“我知道了。”电话挂断。沈岁和就跟打了场仗似的,径直后仰瘫倒在沙发上。他捏了捏眉心,隔了很久才问江攸宁:“都听到了?”“嗯。”江攸宁说。曾雪仪的声音不高。但她离得足够近。听了个大概。“你陪着去一下吧。”沈岁和说:“还跟以前一样。”“知道了。”江攸宁起身,去卫生间。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件事给冲淡了。下个月13号。还有半个月。正好准备礼服。-搬到后,江攸宁的生活变得更惬意了些。这里离路童家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她常和朋友约着出门,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去时家参加婚礼的礼服还是辛语和路童陪她一起挑的款式。偶尔她会带路童和辛语来家里做客,如果晚上恰好遇到沈岁和回来,他会寒暄着打个招呼,有时陪着聊会儿天,有时径直上楼处理案宗。生活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她跟沈岁和的关系也亲近了几分。就连辛语都没再跟江攸宁提过离婚两个字。教师节那天,沈岁和甚至提醒江攸宁给慕曦订一束花。江攸宁订了一束百合。但那晚慕曦给她打电话说收到了沈岁和订的花。他好像对她的事儿上心了那么一点。江攸宁觉得,像这样一直生活似乎也不错。每天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他。这个她喜欢了很久的人。他在慢慢变好,他们的关系也在慢慢变好。离婚的想法也从她心里淡了下去。她想,是不是再努力一点儿,沈岁和就会变得更好一些?他们这段关系,好像没有到无法修复的地步。很快到了13号。这次的宴会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个婚宴。时家是北城的房地产龙头老大,之前裴旭天租的中洲国际那边儿的古堡就是他家的产业。而他家就一个女儿。据说嫁给了北城赫赫有名的沈家。这一场联姻算是轰动北城。江攸宁的叔叔江河也被邀请在列,但当天她没有去找江河。她陪着曾雪仪在宴会厅流连,跟各家太太寒暄交谈。全程都不需要说话,她只需要扮演好“会笑的木偶娃娃”就行,但是在这种宴会中攀谈也是个技术活,得站一整天。到了傍晚,江攸宁便有些撑不住了。但她仍旧强打起精神陪着。一直熬到晚上十点。宾客尽欢,众人散去。曾雪仪携着她跟各家太太告别。等一回到车上,曾雪仪便收敛了在脸上挂了一整天的笑。她坐在车后排右侧,跟江攸宁拉开了距离。“回家。”曾雪仪吩咐司机。司机茫然,“太太,回哪儿?”车上还有江攸宁,他是该回还是回?“芜盛。”曾雪仪淡淡开口,“我也去看看,新家布置得如何了。”车子平稳驶在路上。江攸宁坐在最左侧犯困,她的脚有点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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