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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再不联系她了吗,不是刚刚在公司楼下都不愿意把车窗落下来跟她说话吗,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凭什么凶她,凭什么吼她,
雨水从眼睫毛往下掉落,挡住视线,堵住喉咙,把一切都浸泡的发酸发胀,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凶我?”
她开口,声音沙哑而低,从冒着台风去岛上找他被拒绝再到发烧后回到港城失联三天以来所有的委屈和不明的情绪都揉杂在此刻的暴雨里一切宣泄出来,几乎听不清。
但商牧之听清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旧低眸看着她,视线沉沉地盯着她的脸,
“是啊。”
他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雨滴顺着他凸起的喉结滚动,发出的声音也很不清晰,像是自嘲一样的冷笑,
“我凭什么?”
细密杂乱的雨滴砸下来,横劈在两个人中间,好像将两个人完全隔开成两个世界,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和交集。
梁栖月觉得自己好像是哭了,但又不太能感受得到,因为砸进眼眶里的雨水也让她眼球同样的酸胀。
她有说错吗?
都要跟她离婚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凭什么吼她,凶她。
他现在是她什么人?
商牧之沉默地看着她,这样的暗的光线里,他居然还能清楚看见泪珠在她眼眶里凝聚又混着雨水一块落下去。
他紧紧地盯着她,纹丝不动地伫立在她跟前,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聚集起的泪水再一次滚落之际一把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车上走,近乎粗暴地把她塞进副驾上。
车门重重的关上,带进来一车的冷意和潮湿。
梁栖月反应过来,伸手去推车门,固执地偏要跟他反着来要下车。
商牧之手掌铁一样的钳住她,圈着她的手腕,把人压在副驾上,扣上安全带,锁上车门。
“我要下车,我不要你管。”
梁栖月抬起膝盖去踹他,用力地去掰开他的手。
商牧之把她压在副驾上,一动不动,身体像沉重的山一下挡在她跟前,好像无论她怎样他都在这里。
眼眶发酸,太阳穴也跟着胀痛,梁栖月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回来以后整整三天,他都不联系她不见她不找她,在公司也把她当成陌生人。
她以为他已经彻底的要割舍掉她了,再也不会管她了。
经过先前的后悔和试图挽回,她甚至都开始有点恨他了。
她没有恨过任何人,第一次想要恨的人,居然是她第一次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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