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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寰舞刚要发怒,就看见时均白嘴角流出鲜血,顿时火气就被压下去了一半。
她担心地爬过去,把他扶起来,问:“你没事吧?给我看看!”
时均白还没缓过劲,不想说话。
北寰舞切了脉,发觉他脉象跳得极快,又轻轻按了一下他胸口:“这里疼?”
时均白脸色惨白,点点头。
北寰舞从腰间挂着的小包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他:“先把这个吃了。”
时均白也不问是什么,一口吞下。
立即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闭目运气,好一会儿才缓解体内的疼痛。
“这是神医谷的药?”他睁眼望向北寰舞。
北寰舞跪坐在一边,一脸疑惑:“你到底是谁啊?我看你在楼上检查机括的步伐跟手段,像是鬼门渊一脉的。你还知道我给你的药出自神医谷。”
时均白望着北寰舞,重申:“我叫时均白。我姓时。”
北寰舞一脸疑惑,脑子转得飞快。
“啊……”她嘴唇微张,似乎是想到什么,激动地跪直了身子,盯着时均白,“是……那个给皇家修皇墓的时家?”
时均白点头:“我爹,时休。”
“是你啊!”北寰舞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装打扮的少年是她同门师兄。
她上下左右又把时均白打量了一遍,面带惊讶:“你这幅打扮,我真的没认出来!”
北寰舞自五岁上跟着北寰言一起进了许都,一年总有大半年的时间在许都跟着太傅学习,暮云峰回得少。
她总是在冬日的时候,回去与父亲母亲过年。
时均白平日里虽然在暮云峰上求学,到了年底却要回西境邱州。
北寰舞只知道时家大少爷在暮云峰跟着母亲学习鬼门渊一脉的机括之术,但他们时间对不上,这些年里竟也没见过面。
她只是很小时候,远远地见过时均白一面,没跟他打过招呼,更不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北寰舞蹙着眉,望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雏凤楼里有你想偷的东西?”
女装的时均白尴尬地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尾带着些与众不同的风流。
恢复了本来声音,他说话便有些懒散:“我们家早就不靠偷东西营生了。我爹喜欢劫富济贫,那顶多算是兴趣爱好。”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啊?”北寰舞眨眨眼睛。
这小姑娘长得水灵得很,她完美的继承了他父亲那张脸。盯着看时间长了,总感觉是一种亵渎。
时均白自生来就带着风雪萦绕般的散漫倜傥,不知羞耻为何。
但他看着北寰舞也难得的耳垂微红,目光不自觉地避开北寰舞:“师叔让我来的。”
“啊?娘亲让你来的?”北寰舞鼓着嘴,小声嘀咕,“我都这么大了,娘亲还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
时均白看她圆滚滚的脸,瞬间笑得明媚乱生,生了调笑的心思:“既然这么有本事,从上面落下来的时候,干嘛把我抱得那么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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