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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出一息给暗自不安的丈夫递了一个安抚的笑,邵衍本提心吊胆着,得了宝知的安慰,虚弱地抿了抿唇,抿出一角弓起。
乔氏好似未察觉小夫妻的动向,轻飘飘地掠过这个无关紧要的话茬,笑眯眯地谈起京中趣闻。
才说几个来回,垂花门便有人通传,道是南安侯身边的谢文来请,邵衍便起身先行告辞。
宝知再伴着乔氏说了一会话,也预备着去静心堂给侯夫人请安。
乔氏携着她,亲自一路相送直至院口。
“你呀,可别太欺负容启了。”乔氏摸了摸女孩的脸颊。
宝知装作不懂:“啊?什么意思呀。”
乔氏嫣然一笑,用指尖点了点女孩的眉心:“别太过了,年少时太纵着自己,日后便是红参堵到嗓子眼都补不回来。”
宝知的脸哄然便酡红,桃花目极速扑朔了叁两下,讷讷应下,直至晚间耳垂都留痕,奄巴巴地上榻。
她不禁怀疑,难不成自己对他的那份贪欲太明显了——还以为如此造势可以把自己脱出去,不想却是姨母明眼看了个底朝天。
刚试云雨而沉溺不是很正常吗?
宝知当局者迷倒未发觉,因是逢放榜前无事,她便是晨起、午间都会粘着那清俊的公子,晚时更不必谈。
若是某一点瞧见什么话本画册,那念上心了,便转着帕子去撩他,随后吃个满嘴流油,还要装作不胜承受被欺压。
时间一久,邵衍也转过弯来,可又能怎么办?
他早就温水煮青蛙,无处可逃了。
邵衍爱她,便是宝知随口要瞧一瞧他的心,拔腿就要去案上取小银刀。
“都是我不好。”他总是这样,知晓不是他之过,也要揽到自己身上,断不肯叫她的裙摆粘一些灰。
宝知叹了口气,沉重道:“不,都怪我。”
她还是太年轻,耍手段最重要的在于干净利落,将逻辑上环下环处理得毫无指摘才好。
宝知不因长辈的点拨而羞愧,只羞愧自己能力不足,竟无法做到完善地欺上瞒下。
邵衍不知她心中的恶劣,小心翼翼取了别的话要她开心:“大伯父道是好名次,盖是可进翰林院。”
宝知回过神来,凑过去吻了吻他,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太好了!恭喜你啊衍郎!”
嗯?
邵衍见她眉间凸起平复,心中也欢喜,也不知怎的,本是安生的说话,那寝袍便皱巴巴一片,随后七零八落着滚下长榻。
———
乔氏:容启,姨母给过你逃跑告状的机会啊!你怎么不把握。
邵衍:我是心甘情愿的(被指着枪
宝知:他是心甘情愿的(指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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