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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乎两种可能,厨上有她的同党,或者想伺机下毒。
储司寒猜测,宋知枝应该和莫无忧没什么关系,可能是太后那边的手段,这种小事,就不必他亲自料理。
吩咐寻影:“当场抓住,亲自料理了,将人头送到圣上案头。”
这样太后大约能老实一阵。
清晨,陶姑姑专门拿了一吊钱塞给厨上:“给宋孺人的饭再多加两倍。”
厨上的管事推拒:“姑姑这是要折煞老奴,这府上饭食本就是管够的,又不用老奴出钱,之前都是霜白私自做主。”
“你知我性子,不空叫人办事的,”陶姑姑将钱塞回去:“那两个孩子都是长身子的时候,佛堂虽不好用鱼肉,鸡蛋还是可以多用些的。”
管事笑眯眯收了钱。
鸡蛋在油里一煎浸满了油香,连青菜和木耳都香香的,鸡枞菌汤鲜美,宋知枝和小圆这一日吃的都极为满足,两人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早早就睡过去。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屋顶,直至五更天,灶上值班的伙夫打着呵欠点了灯,寻影没等到宋知枝的身影,只好回去复命。
储司寒擦着拐杖:“她没来?”
寻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是的。”
储司寒捏捏眉心:“你在屋顶等了一夜?”
“是。”
万一这个宋知枝是装的,他怕自己这边去休息,她恰好挑选黎明前这个时辰下毒怎么办。
兵不厌诈,兵书上讲,这个时辰是最容易的敌袭。
也许宋知枝也是这样想的,寻影就没敢休息。
储司寒起身,还没人能骗过他,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宋知枝是真傻还是假傻。
虽腿有残疾,但鲜有人知道,轻功极好,转瞬之间到了佛堂。
宋知枝和小圆主仆二人挨着靠着柱子睡的正香,火盆里的炭火爆出“哔”的一声,映过来一点猩红的光。
他蹲下身,食指捏在宋知枝命门,丹田是空的,没有任何学武的痕迹,正要抽回,宋知枝另一只手抓过来,储司寒细细打量她脸上的表情,探寻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宋知枝的手摸啊摸,好软,好暖和的鸡爪,还是热的,刚卤出来的吧,张开嘴,含进嘴里。
牙齿咬住的同时,舌头卷着“鸡爪”吮。
没有任何征兆的,温热的津液,柔软的肉包裹住指尖,一种陌生的,从未体验过的触觉,蹿过血液里细细密密的经络,如风又如闪电蹿进脑海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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