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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司寒揉揉额角。
“孺人,这位是谁啊?”小圆屈膝行了礼,这王府的人都比她来的尊贵就是了。
宋知枝:“昨日一起在灶上拿吃的来着。”
储司寒低头看自己的披风,一整张的虎皮大裳:“你看本……”鬼使神差的,他换了称胃:“我这样子像需要去灶上偷吃的?”
宋知枝抖抖她身上的狐狸披风:“本孺人还是王爷的女人呢,不也要去灶上偷东西吃。”
她埋怨的碎碎念:“舅母还说进了王府就有好日子,没想到比我在庄子上还饿肚子。”
另一条鱼已经跑很远了,宋知枝看到他拐杖:“借我用用。”
宋知枝拿走拐杖,拄着在冰面上就朝那条大鱼追过去,“大鱼,不要跑。”
话音落下,噗通一声,摔在冰面上。
宋知枝顾不上疼,又起来去抓鱼,摔了两三次终于抓到鱼,摁着在冰面上,用那拐杖重重一敲,鱼就晕了过去,拽着滑溜的鱼,一手拿着拐杖就回来。
“哝,还你。”
储司寒盯着手杖,乌木的仗身,纯金的虎头,机关里的是最锋利的陨铁,最好的师傅锻造的,价值千金。
他日日擦拭保养。
宋知枝将手杖一横,敲鱼的那一块在衣服上擦了擦,递过去,十分有礼貌:“谢谢。”
储司寒不接,只看着她。
“你嫌弃啊?”
宋知枝搁了鱼,转身跪到冰窟窿边上,将手杖放进水里洗干净,又撩起裙摆擦拭,连水汽都没有了才递过去:“这样可以吗?”
论他见过的细作里,这个女人胆子倒是头一份大。
储司寒沉默接过手杖。
宋知枝拔了头上的簪子费力的划破鱼肚子处理内脏,鱼鳞也要刮干净,簪子不好使力,鱼又滑,她不自觉跪在冰面上,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大半的面容,一只手将鱼摁在冰面上,她的手很小,皮肤也很白,沾了鱼血,脏污的内脏,冷风一吹,手指不灵活的僵住。
“孺人,还是奴来吧。”小圆搁了手里的鱼,将宋知枝的鱼抢过来:“您去烤火,奴做惯了粗活。”
“小圆你太好了。”
宋知枝的手确实已经僵了,不太弄的动,小圆被她夸的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宋知枝去冰窟窿里洗手上的脏污,恰好又一尾鱼跳出水面,这条鱼跳的方向不对,自己落到了冰面上反复跳,宋知枝给鱼踢回水里:“再跳,再跳把你也给煮了哦,不,把你给烤了。”
“再跳出来就把你煮了。”
鱼群都聚了过来,此起彼伏跳跃,溅起清亮水珠,宋知枝烤着火盆,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肌肤将那一抹金色都映的亮了两分:“大笨鱼,你们还跳,是不是都想被我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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