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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真的不回京吗?”枫亦低着头,神情不忍,“陛下这一走,若无战事,怕是再也不会来了。”
楚添辛背对着他,只是摇头。
而枫亦看不到的另一面,楚添辛早已泪流满面。
他当然舍不得。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是对哥哥最好的选择,他必须留在这,只能留在这。
而且,在这里,没人觉得他是疯子。
想来,他再回京,只能是被送葬回去吧……
“枫亦……好疼……”
“殿下,您这是何苦啊……”
哥哥走远了吧?
一瞬间,楚添辛很想抓起笛子,吹一曲送送他。
他还没告诉哥哥,他学会吹笛子了,还会吹埙,他会吹特别好听的曲子了。
可是,若哥哥听见,会不会回来?
他不敢吹。犹豫半晌,只好继续躲起来哭。
一支流矢深深扎入楚添辛背后。
“呃!”
“殿下!”
楚添辛咬牙,只当伤口不存在,反手一拔,紧接着插入旁边一人喉间,拼了命战斗。
等他回到营帐,战甲包裹的中衣已经湿透,黑褐色的血触目惊心,周围人一见便心生凉意,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甚至有种惊惧之下的茫然。
楚添辛自是不知背后如何情状,但彼时为疗伤,他已褪衣,战甲挂在一边,正要将垂下的碍事衣衫系起,往腰间一围便看到颜色不正常的血。
有毒。
楚添辛懵了一瞬,又无事人一般,将衣衫围在腰间,露出后背箭伤血口。
“可有解毒之策?”
“确有二方。一者,请殿下安静休养,勿要挪动,待我等制出解药。此法最为保险。二者……”
“好……”
“不行!”楚添辛挣扎站起来,心绪激荡,“我乃主将!大敌当前,岂有不上战场之理?陛下信任,本王又岂能辜负!”
“那,那便只有二……”
“速速讲来!”
医官慌乱跪地叩首:“二者,需剜去伤处血肉,暂缓毒性,能保殿下上场杀敌,只是此法过于冒险,臣……”
“够了!”枫亦怒斥,急急跪到楚添辛跟前,苦苦陈情,“殿下,您一直身先士卒,鼓舞士气,已不负陛下所托,实在没必要冒险。属下与众将军皆愿为临国肝脑涂地,请殿下安心休养。”
“无论如何,殿下,您一定不能上前线了,您就留在军营休养,等待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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