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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难得晴,谷雨难得雨!”说这话时,秦舒的笑意先挂上嘴角,起身时蔚蓝的天空倒在她的眼里,往事流转。
宋颂没接到这球,弯腰捡球提醒道:“操场人多,你要杀球的话,轻点。”
“明白。”
新中虽然位置偏僻,但周围的环境相当不错。“新初中学”这四个竖着的铜字被光打得流光溢彩。铜字右侧种满了杏树,此时杏花开得正盛,如海如云,吸引不少学生驻足。
庄子毅叉腰站在校门口,想到好玩的事,说:“你们知道吗?我听第一届的学长学姐说,他们当初来新中时,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付祈蓁问。
“荒野求生。”
此话一出,众人发散思维,任意道:“那得多破烂啊。”
庄子毅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任意突然想到什么事,小声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社交圈也太广了吧。上次在狼王办公室也是的,那男的破事你是不是特意问的?”
元益清接过话茬,道:“庄子毅人缘太好,没办法。”
几人直接跑到杏花树下,杏树枝叶扶疏,花朵密密层层。林鹤娴一抬头,目光所及被杏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阳光透过花瓣散下一片片光晕,落在她的眉眼间。
林鹤娴握着手里采撷来的野花,犹豫不决。
“想什么呢?”任意问。
林鹤娴目光下移,惊喜地说:“你都折啦。”
任意摊手,示意她看看周围,几乎人手一根花枝。林鹤娴放下心,站在石头上。
“要不要我帮你?”任意问。
“不用。”
林鹤娴“哎呀”一声,折下一枝。
“你们悠着点,好好的树都被你们折秃了!”高丽说。
“收到!”
“知道了,老师!”
高丽摇摇头,一抬头看见任意和林鹤娴缩着脑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鹤娴看着手里一捧野花,在花和商凝之间几番张望。
任意不解地问:“你看什么呢?”
林鹤娴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商凝,商凝正蹲在地上看蚂蚁在洞穴里进进出出。
“商凝怎么了?”任意问。
林鹤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说:“她没怎么。”
这话说得任意更摸不着头脑了,“你和我打哑谜呢?”
“不是不是!”林鹤娴靠近任意,小声地说:“你不觉得商凝的发质很好吗?”
任意闻声看去——商凝总是扎着低马尾,头发如一米长的丝绦般垂在身后,南榆木般发色仿佛下一秒就能生出许多绿叶,看上去生机勃勃。
任意点点头,认可道:“确实。”
林鹤娴左顾右盼,小声地说:“其实、其实是我手痒了,我看商凝那么长的头发,想给她编一个麻花辫。”
“那你去跟她聊说啊。”
“你声音小点!”林鹤娴抓着任意的胳膊,疾言厉色道:“我我不敢,商凝话少、也不笑,平时形只影单的。我觉得她有点凶,不太敢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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