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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没有固定的安排。”关珩道,“偶尔看书,上网,或者出去走走。”
宁秋砚:“夜里在岛上转吗?可是除了小道上有路灯,到处都黑漆漆的。我上次迷路就是那样,天黑以后林子里什么也看不清。”
话题打开。
“冬天的确没什么好转的,春夏季会有趣一些。”关珩这样说道,“动物会比冬季活跃许多,适合追逐、猎食。狐狸、狼,或者是野猪,都嗅觉灵敏,姿态矫健,很容易打发时间。”
宁秋砚没想到关珩还有这样的兴趣:“你会使用猎枪?”
他太天真了。
“会,但用不上。”关珩的回答真实而残忍,“我们更擅长使用牙齿。”
宁秋砚怔了怔。
他立刻记起来在昏暗光线中,关珩那一对染着血迹的、雪白的尖齿,四肢发麻。
关珩没让宁秋砚的思绪飘远,很快又说:“更多的时候我都在睡觉。”
宁秋砚的思路果然被带回来:“从白天到晚上……一直睡?”
“是。”
“为什么?”
关珩淡淡地说:“再有趣的事重复做上几千次,也索然无味了。”
这倒很真实。
十几秒的安静过后,宁秋砚重新拾起话头:“您也常常画画吧。我在楼下的画室里,看到过您的画。”
关珩波澜不惊:“嗯。”
大概宁秋砚的一举一动都是向他报备过的。
“喜欢哪一幅?”关珩问。
宁秋砚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回答:“那一幅海面上的日出,有灯塔,大海,还有很淡的晨雾。”
关珩停住了动作。
夜深人静。
只有在夜里才会苏醒的大宅外依旧亮着灯,透过窗户望向远方,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森林与山峦都形成模糊的剪影。
“今天下午我去了灯塔附近,找到了您画画的角度,发现从那个角度看过去,视野会更宽阔,也更美。”宁秋砚说,“但是我没等到日落,也从没见过那么美的日出。”
关珩重新拼凑碎片,不紧不慢,仿佛永远都自如而优雅。
他像是在诉说古早的秘密:“有的夜晚我会去那里,赶在日落之后。那里总是很静,可以听浪潮的声音,或者吹吹风。海面上偶尔还会有船只缓慢经过,很适合理清思路。”
宁秋砚捏住拼图块的指尖发白,无意识地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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