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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比较合适,价格低廉又高产。
镖局也多壮士,家里的媳妇夫郎少有脾性软和的,也能再找熟悉的医馆,请教一下怎么养“药材”。
虫子能入药,比如蜈蚣、蝎子,这等毒物,一般人哪敢碰?
谢星珩没了解过成规模的养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就知道可以养。
具体养殖方式,问问医馆的人。或者让郭先生他们几个监督,摸索着来,做好记录,边养边调整。养完了,也是个无可替代好营生。
医馆的人或许不会教,没关系,以利诱之。一家不行换一家。
亏本算我们的,养活的“药材”,可以低价卖给他们。签契约,优先三年供货。
三年时间,肥猪都出栏了,养个虫子还养不好了?
何家夫夫俩听得懵懵的。
听谢星珩这样说,怎么感觉挣钱很容易的样子?
种地都能挣大钱。
他们镖局的人,多数都是农庄乡野的汉子。
在家乡实在过不下去,若非养家艰辛,谁愿意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用啊。”何镖头朴素夸赞。
江承海爱听,连笑数声。
席间就着京城镖局后续的安置问题、产业问题、分红与新老镖师的月钱问题,做了深谈。
火锅撤下,江知与叫人摘了一篮柿子来,就着炉火,还烤着馍片、花生、豆子、瓜子。
一壶茶咕噜噜,放上去就没凉过。
最后是问:“镖局的宅院,还留着吗?”
江承海看看夫郎,再看看两孩子,重重叹一声
():“不留了。”
倒就倒得彻底一点。
丰州这头,他们家都一直没扶起来的样子,卖盐都卖得小家子气,低调做人。
两次遭追杀,都是京都的人,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表现出无以为继,只能缩回乡下种地的模样,更能蒙混过关。
何镖头的宅院可以留着,那是他的家。
这事说完,府上客房也已收拾妥当,江知与带他们去客院休息。
谢星珩还在堂屋坐着,突然问:“舅舅还在盐帮吗?”
江承海一口茶喷了出来。
宋明晖抬起眼:“小鱼说的?”
谢星珩点头:“在京城认识了个上陵府的书生,顺口就聊到了。”
宋明晖这些年跟哥哥联络,都很隐蔽。
走王家的路子,带一封信。领信的人,是他们家的老仆,再忠诚不过。
得了信,还得再辗转,进了盐帮,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能把信给到他大哥手里。
不过贩盐就是贩盐。
徐诚南下后,他也带信给大哥说过了,江家得了盐商的名头,往后要卖盐,他们两家可以合作。让大哥把产业洗白,从潜藏在盐帮的私盐贩子,变成普通商户。
谢星珩解释说:“不是怕他连累我们,据我了解,各地官府管制力度都不大。即使来年没有兵变,皇权是正常的、合乎情理与法理的自然更替,为了好名声,为了得民心,也为了施展抱负,解决各地疑难问题,必会在日程内。”
剿匪又吃力又不讨好,哪有剿盐帮的油水大。
朝廷管制盐茶铁,还不是利益相关。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正是要花钱的时候,开源节流都要有。
开源嘛,挣钱哪有抢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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