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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韩束又给花羡鱼掖了掖被角,起身往外,出了澜庭阁便去了韩老太爷如今所住的道心院。
柳依依的后事,秦夫人以儿媳没有越过公公去的道理,且韩悼滑才去,不好再大张旗鼓,最后柳依依不过在府里停灵到二七,便出殡了。
如今韩束是两重热孝在身,每日皆携同花羡鱼一道去给韩老太爷和韩太夫人晨昏定省。
这日正是八月二十二日,韩束和花羡鱼还是先道心院给韩老太爷问安,罢了韩老太爷却忽然说要随他们去福康堂。
但韩老太爷和花羡鱼、韩束到福康堂时,不但秦夫人和林蕊初在,就连久病多日的宁氏带着女儿韩诗也在。
就听秦夫人在里头道:“我这身子是越发不中用了,若不是蕊初在旁帮衬着,大奶奶的身后事还不知会闹出多少笑话来。”
完了,就听林蕊初道:“我可不敢居功。我年纪轻轻的,那里直到这么些事儿,还不是姨妈在旁指点的,我不过是按姨妈说的做罢了,一点都不费心。凭谁来都能的。”
那里秦夫人又道:“我只是说了个大概的章程,可你连上香添油,挂幔烧纸的数目和人手都安排得齐齐整整,可见你是个仔细好学的。”
就在这时,韩老太爷领着韩束和花羡鱼进来。
屋里的人齐起身作礼。
待韩老太爷和韩太夫人落座了,其余人这才依次坐下。
韩老太爷扫看了屋里的人,道:“正好都在,不相干的暂且出去,我有些家务要细数。”
这话,韩老太爷虽向大伙说的,可看的却是林蕊初。
让林蕊初一阵讪然,忙起身告辞,却被秦夫人留住了。
就听秦夫人道:“难得老太爷也在,我也有一事要说,待我说完,蕊初也算不得是不相干的外人了。”
这时林蕊初怯生生地偷觑了韩束一眼,娇羞满面地唤道:“姨妈莫要再取笑蕊初了。”
秦夫人拉着林蕊初的轻拍了拍,“你大可安心,都有我呢。”
说着秦夫人起身,向韩老太爷和韩太夫人又蹲了一礼,这才道:“老太爷和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大老爷如今说去就去了,可大老爷在世时,无一日不盼着长房能后继有人的。没想大奶奶也是个无福的,也去了。我也知道束哥儿是个好的,定会洁身自爱为大老爷守制三年。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束哥儿尽早让大老爷在天之灵知晓长房后继有人了,那才是至孝。”
说罢,秦夫人把林蕊初牵了来,“人我也瞧好了,蕊初是我外甥女,再知根知底不过了的。趁着束哥儿还在热孝,我倒是有心将他们两人的事给办了。不然就得等三年,没得耽误了蕊初了。只是要委屈蕊初了,不能大办了。”
林蕊初羞得满面通红,口内直说不依的话。
一旁的宁氏来回看林蕊初和韩束,林蕊初的做派,她极是瞧不上,故而轻轻冷哼了一声,往花羡鱼处靠了靠,悄声道:“我道她怎么这时候来我们敬爱了,原来是一早便有这打算了。还是大家的小姐呢,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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