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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观川立于尽头回首,望着这道走廊的路,这条他走了十余年的路。
看着看着,他忽然就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
那什么是对呢?
他不知道,他真的没见过。
后来,他在家族长辈的引导下,亲手做了条项圈,少年一颗一颗地往上镶钻,像是把心掏空了嵌在上面。
蔺观川决心要把这条项圈送给自己的“小狗”,而且要一边为她戴上,一边埋到她身体最深处,占有她,禁锢她,吃掉她。
他要当最好的“主人”。
于是轻柔将其放入自己的藏宝箱,锁在卧室深处。
这是他“爱”的证明。
等到他又长大一些,一条丑闻在庄园里闹得沸沸扬扬:蔺母和她青梅竹马的初恋跑了。
比这条丑闻传得更多、更广的消息是:蔺父可能要倒了。
他被挚爱的女人在床上捅了一刀,眼睁睁看着妻子奔向他人怀抱,被救回来后又强行下地,当即喷了满口的血,就此一病不起。
蔺氏庄园上下顿时蠢蠢欲动,人人自危,蔺观川的几个堂弟堂妹都要天天往他那边跑,却到处都找不到他。
蔺父最终还是没有倒。
在得知妻子被寻到后,他当即如获新生,马不停蹄去接了人,直至看到她鼓起的肚皮,气得脚滑,从台阶上跌了下去,坐上了原本为蔺老祖父备着的轮椅。
蔺母见此,很是得意,但她的得意只维持了不过几天,整个人就像被摘下的花儿一样,凋谢了。
腹中的孩子被引产,和她的初恋一块绞死,当着她的面喂了狗。蔺父摘掉她被旁人用过的子宫,拔除她不听话的舌头、会咬人的牙齿。
最后,边说爱她,边敲碎了她的腿骨。
“你逃不了,跑不掉了。”剑眉舒展,男人笑得志得意满,拓开她从未用被过的谷道,把失而复得的珍宝搂在怀里。
他歪在轮椅里,把她朝上来回抛起,缓慢地侵入妻子的后穴,含笑温言:“你终于是我的了,小狗。”
青少年时的蔺观川就站在父亲面前,面无表情地念着份文件,汇报着族中事物。
父母就在办公桌后,私处接触的声音一点点侵入他的耳中,逐渐习惯麻木。
滥用的药物和过度的性爱早已逼疯了蔺母,无力的两腿垂下,被男人随意摆弄。
瘦到可怕的小臂揽住男人,她呜咽着喘息,口涎溢流,温暖的甬道因承受着精水和尿液而鼓起。
蔺父掂了掂她的“孕肚”,目光穿过镜片,射自己的儿子,苍白的脸上有些病态,“好乖乖,咱们给观川添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彼时十七岁的蔺观川面不改色,只是上前将文件放好,毫不在意蔺父的忽视,就转身离去。
如今二十七岁的蔺观川唇角上扬,镜片划过一抹光迹,两腿一搭,坐在了蔺父床边。
他瞧着父亲完全凹陷的脸颊,灰败的面色,完全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有些可惜:“都十年了,你还没死呢。”
吴子笑站在旁边作壁上观,认真充当着眼盲耳聋的角色,却发现老板的视线一直往自己身边探。
略带困惑地环视四周,他的眼睛在瞄到身后的花瓶猛地缩起,迅速往旁边一挪,低头示意认错。
蔺父爱花不是秘密,他不但爱花,更喜欢把盛开着的鲜花剪下,放到瓶中修剪观赏,于是他的房间里总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与鲜花。
那是个足有半人高的广口象腿瓶,纹路复杂,刻有个篆体的“蔺”字,可其中盛放的“鲜花”早在十年前就已枯萎,现在不过是空摆在那儿而已。
长久迷蒙的眸中罕见地清晰了些,老人顺着儿子的眼神望去,目光慢慢爬上那个花瓶,一字一喘:“还给我。”
“把她还给我……”枯瘦手掌攥住蔺观川腕部,蔺父瞪大了丹凤眼:“把你妈妈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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