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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吕献之坐在杨灵籁素来喜欢长待的躺椅上,想不通为何她办成了事,却迟迟不回来,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而回杨府只是一个借口?
“公子,咱们去哪个方向?”小厮回首,掀开车门帘的一角,小心问到。
“同福客栈。”
……
为妻憔悴(修)
客栈坐落于上京最繁华的街道,足足有五层之高,左右皆立着一道望竿,写道“同福客栈”四个大字,又有牌额附在雕檐之下,门边朱红华表,时常驻足之行人比比皆是。
想着杨灵籁如今就在此处落脚,吕献之遥遥地四处看去,心中暗道,“虽是画栋云飞,却也未曾比过府中。”
好奇何处引她入胜,他正弯腰想要下车,去门内观一观,谁知猝然扫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还未曾见着脸,便手忙脚乱地关上车窗、帘子,心慌意乱地躲进马车内,期冀着对方并未瞧见他。
原本见着人正想与公子报备的小厮望星,瞧着已然遮得严丝合缝的车帘,眨了眨眼。
过了不过少许,便听得内里的人问询,声音压得极低,又稍显慌张。
“人可是还在?”
望星见着远去的那两道人影,耿直答道。
“大娘子与盈月姑娘往西侧而行,已然瞧不见踪影。公子,您不用躲了。”
原本总算松了一口气的吕献之,听到后面一句,脸色僵了僵,手指无措地摸了摸腰间别着的荷包,良久后,终于挺直着身板,状作若无其事地进了客栈的门。
只是却在踏进一只脚后,霍然回头,对着望星来了一句。
“我未曾躲,只是落了什么东西在马车上。”
“那您为何还要问大娘子是否还在?”
吕献之紧了紧眉,磕巴了一下,“……我问的不是她,是问你是否还有出门之人,只是不想进去时与旁人撞上。未曾想原来方才之人便是,也算错失了机会。”
“哦—”望星点了点头,作恍然大悟模样。
见人似乎是信了,内心松了口气的吕献之走到前台掌柜处,用着最有礼的措辞,问地丝毫不拐弯抹角。
“国公府的一位娘子入住此处,姓杨,一身葱白色湘裙,能否告知她住在何处。”
瞧他穿着非富即贵,掌柜的犹豫几下,还是委婉拒绝。
“本店概不透露客官名讳,更别提乃是当朝国公府的娘子,公子还是寻他处打听吧。”
未曾想会被拒绝的吕献之有些无措,武学游记中常写,客栈掌柜通常为了不惹是生非,但凡有人来问,便会告知具体住处,怎的到他这,如此不同。
“你为何不告知与我,我与她关系非比寻常。”
如今世道,越是一表人才,反倒越是败絮其中,通奸竟也如此明目张胆。掌柜眯了眯眼,不敢苟同,只能尴尬地笑道,“这,这本店只是供人住宿,小本生意,您还是另找他法吧。”
若真是叫国公府的人知晓,人在他这出的事,定会惹上一身骚,不值当,不值当。
“为何你竟如此迂腐不堪。”吕献之蹙眉,谴责之意甚浓,可掌柜的只是笑,意味深长地瞧着,还是什么都不说。
“又为何如此眼神?”达不成想做之事,他的心上缠上了丝丝缕缕的烦躁。
“客官误会。”
望星实在看不下去,觉着再谈不拢,怕是要真被大娘子发现了,准确地拿出了杀手锏。
“公子,您可是拿了府中令牌,不如与这掌柜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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