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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让你亲!
邢剪纵容地吼完,湿热的呼吸就从他左耳边离开,路过他的脖颈,面颊,停在他眼上,他如临大敌地闺着眼帘,感觉柔软的触感含住他睫毛,轻轻地吮了一下。
他是人,不是畜牲,不能再犯浑。
小徒弟不懂事,他这个做师傅的也能不懂事?佛渡众人,佛怎么还不来渡老子?
他的喉管让小徒弟的钩子钩住了,喘个气都不能做主。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
邢剪蓦地翻身压倒小徒弟,咬着他的嘴狠狠亲了片刻,狼狈地爬起来快步离去。
傍晚,管琼跟魏之恕风尘仆仆地拖着一车上好木材回来了。二人看到院子的变化没做多大反应,魏之恕张口就问坐在院里的师傅:小师弟呢?
“在睡觉。”邢剪丢下剪刀,一脚踢开地上的竹篮,里面的纸钱掉出来点,吸引了两个徒弟的视线,他们对于师傅竟然剪纸钱了,没表露出什么吃惊的地方。
师徒三人分工合作,没多久就把车上的木材搬进了做棺材的屋子里。
邢剪把晾在绳子上的衣物收下来,拍打拍打,大徒弟将买木材剩余的银子给他,说道:“师傅,账我让二师弟记了。
“银子算你俩这个月的小用钱,你们自己分。”邢剪没收。管琼细叶似的黛眉一蹙:“不分三份?”
邢剪道:“你们小师弟又
没去,他一个铜板都分不到。”管琼抿唇:“还是带上他吧。”
邢剪居高临下地看着从小就背负“义庄大师姐”担子的大徒弟,眉毛一挑:“你想带,那就带。
他拿着衣物大步朝屋门口走,中气十足地丢下一声:“锅里有鸡汤,温着的,你们煮个面条,泡个汤饭都行,随你们。
管琼擦汗的动作一顿:“师傅,鸡汤是你炖的吗?”
不然?
伙房锅前的魏之恕听到这声,迅速放下了勺子。
管琼走进伙房,停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锅里的鸡汤。
魏之恕正儿八经地把勺子给她:“你是大师姐,你先吃,我不跟你抢。”
管琼接过勺子,看似平静地舀了一点鸡汤。
魏之恕找了个干净的碗递过去:小师弟吃过了,他没事。
管琼说道:“他在睡觉。”
魏之恕耸着肩膀:只是困了,没其他原因。
管琼浅淡的唇间吐出两个字:“难说。”
师姐弟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几个瞬息后才恢复机能生态。
魏之恕揉着酸痛的手臂,疲惫地往锅台边一靠:“那你给我煮点吃的。”
“我煮面。”管琼把勺子里的鸡汤放回锅里。
当夜,义庄来了一位不死之客,她还带了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不速之客是翠儿,她称男子是张老爷的门客。
陈子轻知道古时候的门客是什么意思,电视上有,他问心不在焉的翠儿:“你为什么把人带来义庄?
翠儿的视线逐一扫过义庄师徒们,她垂头用手梳理散乱的碎发,顺了顺毛躁的辫子,原本她打算观望两日就回张家,谁知到了时间却进不去了。
张家的正门跟后门都敲不开,她一个身无技能的小女子无法飞檐走壁翻墙进去,只能守在院墙外面。
翠儿日夜蹲守,今夜终于守到后门打开,出来的却不是哪个家仆护卫,或者张家的谁,而是一个门客,他的样子很不正常,身子跌撞着往巷口跑,嘴里神神叨叨地喊:鬼,有鬼……
当时翠儿准备趁机
进张家,可她听清了门客的话,第一反应是,小姐的鬼魂回来了。
下一刻,她的惊喜就遭到了冲击,因为门客又跑回来,把后门关死,颤抖着从袖子里掏出什么贴在门上。是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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