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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才是最该死的。
明明……
弥红月握紧了身上的剑,那剑漆黑如墨,散发着阵阵寒气,正是墨麒麟,她紧紧的握着墨麒麟,像是在汲取什么东西。
老天不公。
燕云教附近一座庄子里。
众人下车进了庄子休整。
景赊月站在山上,遥望着远处的燕云教,皱眉道:“如此近的距离,就不怕被他们察觉到么?”
宴予怀手里捏着一朵路边随手摘得花,塞进了景赊月的手里,然后道:“你真以为我一点势力都没有?”
那当然不可能。
身后的林椿不就是么。
昔日燕云教内只隐隐分立两派,就是宴予怀和鬼画皮,但宴予怀一向就看不上鬼画皮那个老东西,理都懒得理他,那老家伙又是个一贯会做面子功夫的,也就放任了。
弥红月的背叛在他意料之外,她悄无声息的发展了那么大的势力也令人心惊,但宴予怀毕竟是教主,他不管事,自有真正忠心的人料理。
景赊月诚实的点头。
是以为一点没有来着,毕竟当初河边的惨样历历在目。
宴予怀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拽了一下他的头发,道:“明日我要去清理门户,你就呆在这里别乱跑了,等我结束了会来接你。”
景赊月曾经也是豪杰榜第三的高手,如今被废了手筋,战斗力是直线下滑,虽然内力还在,但到底动作不方便了,若是跟着他一起进去,怕是难以招架了。
景赊月心里明白,接受了他的安排。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都杀了?”
宴予怀道:“……有一个不能杀。”
不是不愿,是不能。
景赊月没问,只是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宴予怀就不由自主的主动离开了口。
“我……答应过一个人。算是欠了他一条命,他让我护着弥红月,”宴予怀顿了一会,道:“我答应了的。”
即使弥红月给他下了药,可是他答应了的。
既然答应了,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是要做到的。
宴予怀是个极其重诺的人,当日那个都知阁的阁主应该也是知道,所以才要了那么一个诺言。
只要是宴予怀答应了,绝不反悔。
景赊月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抢出来,又问:“有信心吗?”
“有啊,”宴予怀笑笑,“有的很。”
斩了头部,身子自然就慢慢的无法动弹了,不足为惧的。
夜色渐浓,两个人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
林椿已经在宴予怀的卧房门口等候多时,他去找了宴予怀好多次,却发现宴予怀始终和景赊月黏糊在一起,干脆就等在卧房门口,还真的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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