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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
“表姐。”
“你还活着呢?”
贺兰月笑了声:“是,还活的好好的。”
“有事?”
“我结婚了。”
“所以通知我喝喜酒?”
“不是,结婚的那个人怀孕了,想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一下。”
“怎么你明天就要死吗?”
贺兰月哈哈大笑,对面的贺兰西忙得不行,贺兰月像是放假一样将所有的工作都甩给她当甩手掌柜,而贺兰月的父母也是一个出国一个呆在疗养院将贺兰家的东西都当做没有一样处理。
导致贺兰西怨气很重,她根本不觉得失明是什么大事,只是看不见而已,又不是死掉了,自己看不见都找看得见的人来工作,反正脑子还可以用来决策就可以了。
贺兰月:“我又不能出门。”
“你腿断了?”贺兰西翻了个白眼,说:“我管不了一点,忙死了,既然你都能把人弄怀孕了,明天等我上门。”
电话砰的一下挂断了。
由纪犹豫:“这是?”
“哦,她答应帮忙了。”贺兰月把手机还给她,扭头说:“由纪我想吃辣一点的东西。”
“感觉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贺兰月说。
她一句话,晚餐的菜单被推翻了,反正时间还早,贺兰月掀开钢琴,手指开始重温钢琴键,唯独音乐是盲人和正常人之间没有任何不同区别的东西,钢琴声流畅的流出她的房间。
许久,贺兰月的房间被由纪快速敲响,她声音很急:“喻先生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
贺兰月表现淡定,扭头:“什么原因?”
“说是出血。”由纪脸都白了。
听到这个原因,贺兰月垂下眼,她收回落在钢琴键的手指,顿了下再次开口:“送我去医院吧。”
再次出门,贺兰月的精神好多了。
她撑着下巴听着医生的报告,因为有些专业名词由纪听得不是很懂,但看贺兰月的脸色似乎问题并不是非常严重。
抵达医院也是半个小时后,贺兰月独自一人进了喻星洲所在的病房,刚推开门进去就听到轻微的抽泣声,她脚步一顿,那哭泣的声音也跟着一顿。
贺兰月靠近他的病房,如实的说:“没多大问题,孕早期见红是很常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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